知道严墨这个表情就是真生气了。这人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这一点就炸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陆廷垂着眸看他。
那天的严墨说让他“不要多想”。
那他就得表现得和以往一样才行啊。该怎么问题就怎么问题。他也答应了严墨不是吗。
要是因为那件事,陆廷就和表现得和以往有区别的话,那和严墨所做的努力不就功亏一篑了。
这种事情本应该好好拒绝过一次才能永绝后患——原先他是这么觉得的。
只不过那是原先。现在陆廷已经有点不确定了。
既然他本人都说了没事,那应该就是真的没事吧?
感觉到严墨开始有点不想理他,陆廷没多想地凑上去。
“啊,严墨,压我手指了。”
严墨就抬起左边手肘,嫌弃地躲开他受伤包扎的那只手:“你别把那玩意随便乱放。”
“你先把书搬中间去嘛!这样多挤!”陆廷说。
“……”
“那我搬了。”
“滚。”
书搬完了,陆廷说:“这样不是好多了吗,宽敞。”
一张小课桌上摆了书墙和两人份的作业,其实怎么看都不能称得上是宽敞,写字时手都撑不开。只是对于十七岁的他们来说,这一刻课桌上腾出来的这方两人公用的空间就是宽敞的。
两人几乎脑袋抵着脑袋。
倒水路过的老八铁子送来一句祝福:“小两口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
严墨算是发现了。有什么样的陆廷就会有什么样的同桌。
因为路被陆廷的凳子霸占了,老八喊陆狗让道。
严墨眼也不抬一下地:“咬他。”
陆廷便凶狠呲牙:“汪。”
老八:“大狗狗。”
陆廷:“是狼。”
老八:“大狗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