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护卫是她亲自选来,自然是信得过稳重之人,听完立马卸了马身上拉马车的鞍架,翻身骑马往安阳侯府报信。
安阳侯夫人与丫鬟自然没有在闹哄哄的大街上面干站着等着,不说与她侯夫人身份不匹,被熟人看到还要相问,又一早说好了在旁边茶楼里等着,便带着丫鬟去了茶楼,让车夫看着马车。
等进了茶楼要了间包厢,不去管底下车夫请了路人帮忙将坏掉的马车移到路边,免得挡着路通行,只焦躁不安地盼着许如容千万别出事。最好这真的就是意外,而不是什么阴谋,下人们早点寻到她。
若是手边有佛龛香炉,她是真想上柱香求佛祖保佑了。
只可惜,事与愿违,大约两刻钟后,寻人的护卫和丫鬟陆陆续续回来,没寻到人,就连他们悄悄打听,有没有看到一个戴着幕篱的人,都说没有留意到。
许如容就好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虽然这边人多,方才也乱,但他们打探了一直在附近没离开的人,却都没发现许如容的身影。
第章
听着下人们回话,安阳侯夫人脸色越发沉郁。
这太不对劲,就算当时人多,可这么明显一个穿着幕篱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留意到?
想到许如容为了遮掩容貌戴上的幕篱,安阳侯夫人本来还庆幸有幕篱遮挡,她的容貌不会引来人趁乱使坏,现在反过来一想,又忍不住担心。若这当真是有人故意作乱,许如容戴着幕篱反倒在人群里更为显眼,更容易被人带走。
“夫人,有,有些消息了,”这时,跟着他们出来的仆妇最后一个回来了,连喘带嘘,但脸色十分慌乱不好看,安阳侯夫人就觉着不是好消息。
果然,这仆妇惊慌地道:“婢子听到有人说,适才看到有位貌美如天仙的姑娘,抱着一件幕篱,可惜被几个地痞正好经过,将人挟持,挟持走了。婢子听着怕是七姑娘,赶紧回来跟您禀告。”
安阳侯夫人心里咯噔一声。
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阿容被冲散,身边就出现了地痞子,还把人挟持走了,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趁乱将人绑架走了!
可即便知道了,她也不能报官,一旦报官,只要传出一点许如容曾被地痞挟持,她的清白就没了。
安阳侯夫人猛地一拍桌子,银牙半咬。
是谁背后算计?怀年伯?
除了怀年伯,不做他想。
不多久,今日在府中的许修和楚漠带着人赶了过来,留下三人去修马车,其余的都悄悄散开寻人,许修和楚漠则进了茶楼见安阳侯夫人。
“母亲,别急,已经派人去找了,”见急的来回走动的母亲,许修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安慰。
安阳侯夫人微微摇头,“我总觉着今日这事太过巧合了,就怕,就怕是有人故意使了筏子想害阿容。”
她一番分析,让许修和楚漠脸色都凝重起来,安阳侯夫人又问,“对了,有没有派人告诉你父亲和大哥他们,让他们赶紧想想办法。”
长子的人脉多些,许能找人帮忙找找阿容。
“已经派人通知了,这样,母亲不若先回府,这边有我跟阿漠盯着。”
“也好,”安阳侯夫人也知道,自己若是一直在茶楼这边才更惹人注目,倒不如让他们两人留下,“若是你大哥那边有什么信,我就让人过来通知。”
安阳侯夫人走前,楚漠又道:“大伯母,阿菡那边,麻烦您找个说辞先瞒着些,”知道许菡这几日最好不要出府,许如容失踪的消息都瞒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