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民制宪会议日复一日进行着辩论的同时,令人惊讶的是,巴黎上层阶级仍像往常那样过着漫不经心的浮华生活。
政治和文学沙龙照样举办,咖啡馆里依旧人头攒动。
诚然,法国大革命确实改变了一些事:剧院不再上演莫里哀(贵族气息过于浓郁)和博马舍(其创作的《费加罗的婚礼》被认为是“危险地,让人联想到反社会特质”)的作品。
时代的动荡在时尚层面也有所反映:女性戴上自由帽和代表宪法的首饰,蓝白红三色随处可见。
革命似乎已经渐渐稳定下来,新的秩序似乎将要降临。
但没过多久,人们把视线投到了教会身上,国王尚且得在人民面前退让,教会又凭什么不做出改变呢?
1789年十一月,国民制宪议会宣称教会所有财产“交由国家处置”。
同时,国民制宪议会开始变卖教会地产,若照此发展下去,地价就有可能严重下跌。
而这是广大土地贵族无法接受的
在同一时期,国民制宪议会进一步立法,废除隐修誓言的合法性。
在国民制宪议会的步步逼迫下,路易十六再一次想到了塞利姆的那封信。
“塞利姆说的是对的,一位国王怎么能够任由他的子民摆布,我得离开巴黎,去维也纳。”
陪伴在路易十六身侧的王后听到了丈夫的自言自语,她急忙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得快点做好准备了,我亲爱的路易。”
路易十六点了点头,说道。
“去通知一下伊丽莎白和图泽尔公爵夫人(路易十六的孩子的家庭教师),让她们收拾一下,做好准备,我得去找卡勒曼尼帕夏一趟。”
王后带着王太子迅速离开了路易十六的套间,国王本人则来到了卡勒曼尼帕夏得房间。
“陛下,您这是?您应该通知我的,陛下,这有损您的身份。”
卡勒曼尼帕夏对着路易十六鞠了一躬道。
“没关系,卡勒曼尼帕夏,我已经决定离开巴黎,去往维也纳,你能够提供帮助吗?”
“当然,陛下,这不仅是苏丹交给我的使命,为您这样一位尊贵的君主服务也是我的荣幸。”
顿了一下,卡勒曼尼帕夏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