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欢庆,也是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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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巍峨,春风不渡。
山的南边和北面宛若两个世界。
南边郁郁葱葱,一片春意,北面还有冰雪未曾消融。
祁东来一行十人,已经在山间来来回回找寻了好几个月了,至今一无所获。他狠狠地砍下一丛茂草,坐在营地边上补着鞋子上的漏洞。
“东哥,近日冰雪融化,河水暴涨。草木都开始生长,再这么下去,所有的痕迹就都要被遮掩了。咱们……咱们还找吗?”
一个随从苦着脸,小心翼翼地试探。
祁东来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和萧策曾有过几面之缘,萧策身手绝佳,武功卓绝,最关键的是他头脑灵活,总能在不经意间想出很好的点子来。
他不信这样一个聪明绝顶、功夫卓绝的人,会死得如此无声无息?
太后不信,他也不信!
只要一天没看到尸体,他就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继续找!明天开始,咱们去山脚的村庄、镇子上找找。这里经历一场大战,镇子上总会有些消息。”
“是!”
随从有些高兴,总算能去镇子上找间客栈洗洗澡,躺平了睡个好觉了。这几个月,东哥不喊累,他们几个也不敢喊累。他朝着营地边上一个简陋的帐篷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
“东哥,那……那小子呢?”
祁东来侧头打眼看了一下,不搭理道:
“随便她,要跟着就让她跟着,她要是不跟,就给她留下食物和水。”
随从应下。天色渐暗,他点起了火堆,坐在火堆旁烤肉干。一想到明天就能下山,心里美滋滋的。他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陶埙,放在嘴边呜呜吹了起来。
众人见怪不怪,前些日子吹得难听,近日倒是听着有些意思起来。
突然,营地边的那顶帐篷门帘一掀,那位清秀得不像样的小哥几步冲到他跟前,劈手夺过他手中的陶埙,厉声喝问道:
“这哪来的?”
随从被吓一跳,倒地坐在草垛上。
祁东来伸手挡在随从身前,冷声道:
“贵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这是哪来的!”
那人又厉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火光中好似眼圈都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