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西斜,风渐渐清凉。
御花园里,树叶沙沙,不绝于耳,牡丹芍药渐次而开,牡丹雍容,芍药清丽,多姿多彩。
康熙看着这花,失了神,忽地叹了声,“芍药又开了,当初她说牡丹雍容,却独爱芍药。”
魏珠了然,皇上又想起了孝懿皇后。
孝懿皇后仙逝一年多,皇上仍念念不忘。
魏珠躬身道:“皇上不若去承乾宫看看。”
承乾宫是孝懿皇后生前所住宫殿,离此不远,如今住着良嫔卫氏。
皇上偶尔想念孝懿皇后了,便会去承乾宫坐坐,此刻他自然如此提议。
康熙沉默片刻,道:“摆驾承乾宫。”
魏珠吩咐不必清道了。
皇上每次去承乾宫都不允许大张旗鼓,这是不愿惊扰了孝懿皇后。
即便孝懿皇后已走了快两年,住在那儿的也早变成了别人。
他示意伺候的人慢着些,静静地跟在皇上身后。
此刻,承乾宫外面似是站着两个人。
魏珠睁大了眼,仔细一看,眉头一动。
咦?那不是喜塔腊贵人?
康熙抬手,止住了他们出声的举动。
魏珠便不吭声了。
最近这喜塔腊贵人是频繁入皇上眼前啊。
夕阳西下,宁韵回去的时候正路过承乾宫,便停下脚,捏着下巴打量,摇头叹息。
金铃忍不住问,“主子为何叹气?”
她原不是个多嘴的,但主子这些日子委实太过奇怪了。
是以一瞧见主子这副模样,她就忍不住了。
宁韵仰头望着承乾宫华美的宫殿,一阵唏嘘,“在想这里面住的人呗,可惜了的。”
“可惜什么?”金铃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