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蹭一下坐得直直的,嗓子发干地应了声“啊?”
“凌鹿,你还好吗?”厉行洲道。
凌鹿深呼吸两下,鼓起勇气拉开了门。
厉行洲就在外面。
他的脸庞和凌鹿记忆中的一样平静,并无一丝波澜。
他盯着凌鹿因为不安而瞪得圆圆的深红色眼睛,又问了一遍:“你还好吗?”
凌鹿小声道:“我我我……我挺好的……”
他吞了口唾沫,声音几乎都带着颤音了:“先生,我我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厉行洲眉头微蹙:“吓到我?为什么?”
凌鹿先是仰起脸,随后又低下头:“因为,因为……”
“我……呃,没穿衣服乱跑什么的……”
厉行洲轻叹一声,语气里似乎带着些无奈:“凌鹿,我读的是军校。”
“集体宿舍集体浴室。()”
半丨裸全丨裸的男性,都很常见的。?[(()”
凌鹿再次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对上厉行洲的眼睛——
那深邃似夜空的黑色眼睛里,确实没有一星半点的惊惧,或者嫌弃。
凌鹿舔了下嘴唇,最后确认般问了一句:“那,那,我的,屁丨股……”
我屁丨股上的尾巴,你真的没有看见哦?
厉行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微妙的神色。
他挑了下眉头,道:“凌鹿,我不会盯着人的屁丨股看。”
“而且,你一直正面对着我,我也看不到你的屁丨股。”
听到这里,凌鹿心里总算彻底安定下来:
对哦!
我一直没有转过去嘛!
所以他是真的没看见!
惶恐不安的小兔子,如释重负般露出了笑容:“嗯,嗯,好的。”
这笑容渐渐扩大,渐渐灿烂起来,最终变得比清晨的阳光还要明亮:“啊,刚刚忘了说,先生,先生你终于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先生,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