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简阳忽地坐起来紧紧抱住秦州脖子,“不要死,你不要死!”
秦州被简阳靠过来的力扯痛伤口,半俯着身体晃了晃,人就坐到了简阳病床边,“做梦了不哭,我好好的,不会死。”
“小表舅,你不要有事,我错了……”
秦州听到简阳的梦呓,身体微微一僵,封晋初那场车祸,该是简阳最大的心结,她始终没卸下包袱。他轻抚她的背帮她平复情绪。
简阳嘴里还在低喃,“不是我,为什么吻我?”
秦州没听清,“什么?”
“吻,我。”简阳声音依旧含糊不清。
秦州拥着简阳辨听出两个字后,怔几秒便轻吻上简阳颤抖的唇瓣。
突来的触感,简阳在黑暗中茫然睁眼偏头躲开,“小表舅!”
秦州的心还在悸动地跳着,简阳却慌忙松手臂推开他,“我……”
“你做噩梦。”秦州声音轻且柔。
简阳手抚上眼睛,“又梦到小表舅全身是血倒在我眼前,我拼命抱紧他捂伤口,他还是不停流血!”
秦州迟疑着把简阳重圈进怀里,“梦,只是梦!晋初在巴尔的摩,秦旸照顾得很好。”
简阳轻推秦州,“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快去睡吧!”
秦州感受到简阳的拒意,轻拍拍她,“看你睡着,我再走。”
“你快去睡,吵醒你,我都自责了!”简阳作势要下地,“我扶你回去。”
秦州无奈,“不用扶,睡吧,我也去睡!”
简阳重躺好,背对秦州在黑暗中捂嘴悄无声息地流泪。
秦州躺下,听到简阳轻抽鼻音和不均匀的呼吸,陷入沉思每每她主动靠近,他给出适度又恰当回应后,都会被她婉拒。
为什么?
无法安眠的夜,城市每个角落都会有躁动因子。
翌日,简阳趁警察来找秦州问话时,回俱乐部取东西。
经昨一战,俱乐部挂出了“室内装修,暂停营业”,只亮着门厅灯的俱乐部昏暗又萧条。
简阳进门,东妮便迎上来,“阳阳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