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笑意盈盈:“褚大人怎么大喜之日竟是瞧着不太高兴?”
褚晏斜睨了他一眼,他为什么不高兴,他不知道?
“呵!”褚晏冷笑一声,反问道:“你是从何处看出来我不高兴了?”
“我只是生平不爱笑,倒是某些人,强颜欢笑也不怕笑僵了脸。”
褚晏不甘示弱地反击。
周崇柯听了却是差点把自己给呛着。
强颜欢笑?他?
周崇柯手里的折扇忽然摇得更欢快了:“褚兄,你这就误会我了不是?”
“我可是真心实意来道谢的。”
褚晏盯着他手里的扇子,眉头微皱。
周崇柯有个小毛病,说谎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将扇子合起来,可现在……
褚晏的眉头瞬间拧得跟更紧了,他狐疑地看向周崇柯,忽然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他没有说谎?
褚晏目露警惕,定定打量着周崇柯,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总想着从中寻出什么异样。
可是……没有。
也不知是周崇柯做戏的本事又精进了,还是他如今竟成了个表里如一的正经人。
褚晏从他脸上竟是看不出丝毫异常,他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或许如他所说
,他是真心实意来道谢的。
可——
等等!
他刚才说道谢?
不是道喜而是道谢?
“道什么谢?”褚晏不解。
周崇柯却笑意更甚了。
……
另一边,虞秋秋刚进喜房便自己将盖头给掀了,这可把绿枝给惊得不轻。
她连忙将虞秋秋扔到一边的锦绣鸳鸯红盖头捧了回去,着急道:“小姐,您快戴回去吧,这盖头得等郎君来掀才行,您不能自己掀的。”
虞秋秋已经坐到了镜台前,闻言看向绿枝:“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