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外,日照当空,万里无云。
淮安侯大脑一阵眩晕,双膝阵阵发软。
完了。
正值三伏天,裴禹瑾背后一阵发寒,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仅没了与公主的婚事,他的仕途也全完了……
裴禹瑾声线微抖,“父亲,儿子没有做过这等有辱家风之事,您要相信儿子……”
淮安侯回过神来。
是了,他与殊蕴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三心两意的人呢?
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淮安侯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怒气冲冲直往庶子裴翊之的住所去。
裴翊之这会子正在院内亲自清洗圣上昨日御赐的战马。
膘肥体壮的汗血宝马刚淋过水,深棕色的毛发油光可鉴,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
淮安侯闯了进来,怒声质问:“裴翊之!是不是你故意指使你的表妹构陷禹瑾!”
“现在禹瑾与公主的婚事取消了,你高兴了吧!”
裴翊之闻言错愣一瞬,旋即胸口剧烈起伏。
“公主与大哥的婚事取消了?”他一字一顿询问。
淮安侯勃然大怒,“你究竟意欲何为!非要毁了你的大哥,毁了我们淮安侯府才满意吗?”
裴翊之一语不发,径直转身离开。
“你个孽障,你要去哪里?”淮安侯追了上来。
但裴翊之脚底生风,他很快就跟不上了,只能气急败坏地立在原地跺了跺脚。
外臣不得随意进入帝后与皇子公主所居的内宫区。
裴翊之知晓公主每每在行宫遇到烦心事,便会在千顷湖的长堤上驻足许久。
他得去碰碰运气。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他想。
在前方为公主开路的小禄子远远就发现了他,双眼透着敌意。
他因发现前驸马行为不端而荣升公主身边的首领太监。
这会子遇上前驸马的庶弟,他更是警惕万分。
“公主殿下,有不长眼的东西在,奴才这就去给您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