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开心,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关心我。
吃药,打针,日复一日。
老天没有眷顾我,病情急转直下。
好几次,我瞧见李阿姨暗地里咨询医生护士,然后躲到角落,偷偷抹眼泪。
我和李阿姨说,除了医药费,我还剩下不少钱。
如果到了我走的那一天,帮我简单办下后事。
烧了,和我父母葬在一起。
剩下的钱,她拿去养老。
李阿姨连忙捂住我的嘴,“呸呸呸,胡说八道。
”“你一定会好的,还有好几十年呢。
”我笑笑,不置可否。
李阿姨却急了,非得迷信地让我说呸呸呸。
仿佛这样,老天就真能让我收回说出的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病魔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李阿姨工作愈发卖力,我打趣道,她这是为了要继承我的遗产。
李阿姨气得脸通红,用很轻的力量揪着我耳朵,“我是为了你能快快好起来。
”说完,李阿姨没了气焰,眼眶里蓄满泪水。
我举起双手投降,乖乖认错。
护士悄悄告诉我,李阿姨知道我半夜疼得翻来覆去,已经在申请加床陪护。
我揉揉眼睛,鼻头发酸。
“为什么不接电话?”许时慕打来电话,质问的口气。
彼时我输着液,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头流入体内,难受得我直哆嗦。
“都两清了,你现在于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不和陌生人说话,不接陌生人电话,有问题?”我强忍着恶心,挂断电话。
想想还不解气,我把许时慕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瞬间世界都清静了。
许时慕大少爷脾气,竟然电话轰炸我所有认识的同事朋友。
一时间,所有人都打电话、发信息,询问我的行踪。
一天到晚,电话响个不停。
李阿姨担忧地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无奈地叹气,“一个长不大的倔脾气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