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就在这时,在他上方的江雀率先发出一声呜咽。
原本缠着他的触手一下子悉数收回,刚才还对他步步紧逼的江雀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身上,眼泪说掉就掉,哭着抱住了他的脖子:
“哥哥,触手根好疼,好痒,我难受。”
这回不是装哭了,江雀是真的掉眼泪了。
痒,几乎是钻心般的痒意,明明在前些天擦过药后就再也没什么动静的触手根部突然开始作乱,已经痒到了疼的地步。
这种憋闷的痒和疼让江雀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后背的血肉给划开来,哪怕是他在深渊里吃恶意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他胡乱地蹭着沈踏枝,触手瑟瑟地缩成一团,企图缓解背后的难受。
“别急,我看看怎么回事?”
沈踏枝活动了一下刚才被触手捆到有点发麻的双手,赶忙坐起来抱住江雀,小心地抬起他的触手去看。
下一刻,他愣住了。
只见在江雀盘根错节的触手的根部,他的肩胛骨处,不知何时长出了几个小小的鼓包。
那一块的皮肤已经红了,看上去有什么东西随时都可能破肤而出,而江雀浑身颤抖地抱住他,已经难受地开始哽咽。
“哥哥,你揉揉,我难受……”
沈踏枝这才从看呆了的状态下回神,赶忙从茶几下拿出先前给江雀用的药,蘸起后小心翼翼地碰上了江雀的后背。
小鼓包处的触感比别处的皮肤更稚嫩一些,几乎是他的手刚放上去的时候,江雀就又拽着他的衣服哭出声来了,沈踏枝只好又一次放轻了动作,连呼吸都暂时屏住了,生怕自己弄疼了江雀。
随着药膏覆盖上背后的小鼓包,凉意盖过了痒,江雀也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他抽着气,趴在沈踏枝的怀里,一定要沈踏枝继续给他揉后背,使劲抱着沈踏枝怎么也不撒手。
沈踏枝只能继续放轻动作给他揉,一只手酸了就换另一只手,足足一个多小时后江雀才在他的怀里回过神来。
“哥哥。”他红着眼眶问。
“是我背后要长小触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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