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群人喝到凌晨才回去。
唐毅旗有套房子也在临江壹号,不过不是周惮那种顶奢的顶楼。
他喝得醉醺醺叫人:“惮哥,咱俩一块车回去呗,就临江壹号。”
周惮正拿着手机叫车的手顿了顿。
一群人在他身后喝得东倒西歪的,连哭带嚎在酒吧门口围成一团,跟牛鬼蛇神没什么两样。
周惮算是为数不多还清醒着的。
这么些年,郭自横唐毅旗他们就没见这人喝醉过。
也不知道酒量是有多好。
周惮说了个小区名。
他回那儿住。
一旁抱着石柱企图缓解头晕站不稳的郭自横听着那小区名,砸吧嘴:“不是,惮爷,你怎么还住那老破小里呢?”
他一直以为周惮在临江壹号里面住着。
直到有一次有人提议开室内Party,商量着要去谁家办时说到了周惮家。
周惮当时说挺久没住那儿了,家里落灰挺多,大家也就换了个地。
后来他一问才知道,这位爷放着好好的江景顶奢大平层不去住,买了个老小区的二手房住。
听说当时那位房东还不肯卖,这人硬是出了快两倍的价格才买下。
而且住进去以后就再没搬过。
导致他一度以为这个老小区是个什么风水宝地,直到有次去了以后才发现根本就一普通小区。
“老子乐意。”周惮哼笑了声。
最后挺晚才回的小区。
坐电梯的时候老式电梯还在嘎吱嘎吱作响,一副快要报废的样子。
进屋的时候他顺手开了客厅的灯,趴沙发和地上睡觉的感叹号和金刚被他的动静吵醒了。
感叹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懒洋洋趴下去呼噜呼噜继续睡了。
金刚倒还翘着尾巴来围着他转了几圈,闻他身上的酒味。
这时候酒意倒是昏昏沉沉地上来了。
不太想动,周惮走沙发前坐了下去,双手枕在后脑勺,仰躺在沙发上,闭了会儿眼。
脑子里五年前这间屋子里发生过的事情一件又一件走马观花似的晃过。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起身去了阳台边上。
17号楼和16号楼客厅面对着,两栋楼之间就隔着片空地。
以前放烟花用的。
他往17栋那边某个窗口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