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午后,我才睡醒。
醒在自己家里。
昨天是凌飞见我醉的太厉害了,情绪又崩了,也就没再继续送我去精神病医院找方静。
转而把我送了回来。
临走前,凌飞叮嘱苏老头,让我醒了一定一定要联系他。
所以在我醒来之后,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就被苏老头催着,让我赶紧给凌飞回电话。
凌飞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今天早上刚刚去见了方静。
方静得知霍苏苏已经落网,现在之所以没进监狱,是申请了保外就医,最后也鼓起勇气,以非法软禁及故意伤害,和威逼殴打等手段起诉霍苏苏。
目前有点棘手的就是,证据不太好找,诉讼时间可能稍微麻烦了点。
我笑出声,“没关系,多久我都可以等,只能将她绳之以法,反正无期徒刑她跑不了!”
以后在监狱里,她要是能争取减刑,那是她的本事。
目前知道她做了这么多坏事,那就别想我放过她。
关于起诉霍苏苏的事。
傍晚的时候,我专程去医院告诉了影子。
影子虽然还没出院,不过已经听说了霍苏苏的事情。
他没有评论霍苏苏这个人怎么样,只是很是心疼的望着我,最后笑着问我,“这几年,你一定很辛苦吧。”
他总是能用简单的话语,戳中我尘封的内心。
回顾起来。
从当年伤心离开江城前往北大,再到发现怀孕决定出国。。。。。。
一路走来,的确挺辛苦的。
和影子聊了一会,他像老朋友一样,问我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打算。”
时至今日,我仍是能清楚的记得,那一日在方静的病房外面,盛晏庭在视频电话里不断的强调。
以后若是再见,我和他只是陌生人。
陌生人,走陌路。
自然没有以后。
方静之前的主治医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在肿瘤病房这边,他急急忙忙的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