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沈宜看了周从谨一眼,给他介绍:“这是周从谨,我的”
“我是小宜的未婚夫。”周从谨向他伸出手,跟着沈宜愉悦唤道:“二叔好。”
未婚夫?沈二叔略有些吃惊。
沈宜这丫头,过年还说不急着结婚,结果清明就把未婚夫闷头带来给她爸上坟了。
他默默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听小君说他和罗泽一样也是锦城人,不过观他这副落汤鸡的模样,倒是看不出是做多大生意的。
沈二叔方才做了农活,将手放在两边裤子上简单抹了抹,跟周从谨随意地握了手,扫了眼他的衣服:
“这是从山上摔下来了?”
沈宜忙笑着摇头:“没有,刚刚在山上淋了点雨。”
上个坟也能淋成这样?现在这群城里的年轻人哦,沈二叔心中啧了一声。
沈宜手被周从谨冰凉的大手握住,感受到他还在隐隐发寒颤,忽地想到什么,询问沈二叔:“二叔,您家里有多余的干衣服吗?”
沈二叔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穿。”
“给他将就着套一件就行。”沈宜道。
沈宜拉着周从谨,跟着二叔进了他家。
周从谨还沉浸在求婚成功的上头喜悦中,此刻站在空敞冰凉的房间内,四周一片安逸静谧,唯有窗外后山徐徐飒飒的风声传进耳畔。
他陡然觉得这便是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未抵达过的巅峰满足。
沈宜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衣裤和一条干毛巾。
“这是二叔的。”沈宜散开灰色的粗布长袖衬衫,和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对他道:“赶紧换上吧。”
周从谨看着她手里的老年人衣裤,嘴角抽了抽,但闭嘴没有反抗。
沈宜关好门,走过来给他脱掉西装外套,又伸手替他解领带和衬衣纽扣。
他白色的衬衣衣料被雨水紧紧吸附在前胸后背,沈宜动作伶俐地将衬衣从他身上撕下来,拿了干毛巾给他简单擦拭一下,随后帮他换上了二叔的衬衫。
“袖子有点短。”沈宜拉了拉他的袖子,拢起他的衣领:“纽扣你自己系。”
她把干毛巾盖在他头上,抬起手臂给他擦满头雨水的头发,挺直的纤腰忽地被人搂住,身体被他带进怀里。
沈宜猝不及防向前倾过去,下巴抵在他衬衣敞开的赤裸胸口,由着他呼吸贴在自己耳侧,亲吻着自己。
良久后,他轻声细语道:“小宜,我们回县城就去领证,好吗?”
沈宜一顿,侧脸过来惊讶地看他:“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