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喘着气儿,看着被自己接通后立马挂断的这个通话记录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手机屏幕上跳了新的微信消息。
[顾柏舟:昨天伯母打电话让我跟你说一声今天元宵节,记得给家中长辈打电话]
陈序把运动裤往下扯了扯,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回了消息。
[下次一定:好]
而后,再无消息进来。
指尖划开通讯录,悬停在[外婆]两个字儿上快要摁下去时,他突然停住了动作。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这个电话不能这个时候打,起码、起码等他换条裤子吧!!
身上沾着脏污和长辈打电话这事儿跟听着好朋友的声音弄出来的耻度几乎没差。
他已经干了一件让自己羞耻的事情了,可不能再不过脑子再干另一件。
陈序放下手机闭了闭眼,痛斥了一番自己对着好友发情的该死行径后,起身拿了干净衣裤换上。
被弄脏了换下来的裤子大喇喇地放在脏衣篮里,那点儿深色的渍迹怎么遮也遮不住。
……刚刚排出来的是脑子里的水吗?
遮它干什么啊,洗啊!!
陈序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将脏衣服从脏衣篮里拿了出来,红着张脸认真搓洗。
活这么多年,弄到外裤上还是第一次。
不过接连两天麻烦自己的手这事儿,也是第一次。
陈序叹气。
将洗好了的裤子挂起来后,他索性躺在了阳台的躺椅上,按照亲爱的老妈的要求给家中长辈打过电话庆祝元宵节。
电话打完,他开始对目前的事态进行一系列理性分析。
作为一个耽美文写手,虽然他没有任何感情经历,但这并不代表他对感情一无所知。
在喝醉了的时候抱着顾柏舟撒娇向他索吻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泡澡的时候想着醉时一举一动自我纾解应该也只是生理反应。
将自己经历的那一个又一个并不算纯情的吻用文字描述出来时会唧唧起立也算得上合理。
那只是听了一声顾柏舟喊自己的名字就交代出去了这算什么?
总不会也是正常现象吧?
陈序在躺椅上翻了个身,脑子里慢慢浮现了一个指针,指向了陈序从未考虑过的,有可能的答案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