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犯罪的边缘,理智被按在地上反复的摩擦,进一点儿温香软玉,退一步冷冷清清,此时已皓月当空,两方搏斗之间,另一方已隐隐有了退缩之意。
蓦地,庄川柏带起一阵风的扭动,呼吸微喘,白芷按下了离她最近的小夜灯,突如其来的光亮并没有让周遭的环境变得明朗起来,反而多了一种暧昧而又说不清的感觉。
白芷烦躁的动了动脚丫。
大床是圆形的,为了尽量避免人掉下去,两个人尽量的都靠在了中间,白芷在心里想:设计师莫不是个变态?
她哪里知道,这种闺房之中的乐趣,别扭的转了个弯,伸出了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睁开了眼睛,对上了天花板上玻璃。
被子盖反了,而庄川柏手脚放得规矩,她的脚长于被子,白芷想到了一句古诗,小荷才露尖尖角——
只是因为刚刚那点儿的事,她下意识的不提把被子拉正,反正她人矮,盖得到,又不像某些人手长脚长,四肢发达。
带着一点儿小心思和抑制不住的燥热,在昏昏沉沉之间,白芷耷拉着眼皮,睡了过去。
梦里,她见到了荷花。
嫩嫩的荷叶把尖尖的叶角伸出水面,临着朝露,显得鲜艳欲滴,一只调皮的蜻蜓轻盈地站立在上面,迎着阳光,薄翅微微振动,色彩靓丽。
足下,一颗小小的黑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梦境太过虚假,那脚分明是人的脚,分明是人的玉足。
……紧实的小腿
踝尖与跟腱之间的凹陷处,那颗小小的黑痣生长在了昆仑穴上,在外踝顶点与脚跟相连线的中央点,不细看,压根就发掘不了。
她的手轻点在那里,离外踝尖近得很,会不经意碰触到那边。
恍惚间,看见了一双蛇的眼睛,绿色的瞳孔,直溜溜的盯着,又见到两名女子交织在一起,散发出了浓浓香味。
怦,脑子里的一根弦断掉了。
只觉得浑身热得很,呼吸不过来,大力的喘着,像溺水的人抓到一点浮萍儿,也要奋力上游。
断断续续,反反复复,折腾到了后半夜,白芷起来上了趟厕所,小腹涌起了奇异的怪感。
她没开灯,只是打开了手电筒,借着微弱的灯光,开了雨晒,任凭留下来的冷水,冲灭了那些不理智的意识。
水有点冰,温度一点一点儿的降了下来,白芷屈了屈指头,输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半响,关掉了雨晒。
透过磨砂的玻璃,只能看见外面白色的一团动了动,白芷心一跳,漫不经心的擦着身子,随意的裹上浴袍,放下了有些微沾水的青丝,用手扬了扬。
上床之前,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将近五点,这一场梦的做得挺短,可梦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却是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