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和宋铭宴相熟的陆行拍了拍他的肩头,“那个夏真真已经被关起来了……唉,这段时间,你也辛苦。”
宋铭宴脸色苍白,安静地摇摇头。
他暂时还说不出话,脖颈被缠绕上了厚厚的纱布,看上去全然是一副疲惫、茫然而无害的模样。
陆行看着昔日好友现在这般,心中也有些酸涩,劝道:“我知道你很爱嫂子,但人死不能复生,别太执着了,她肯定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的。”
“我会安葬她的,”宋铭宴打字说,“我只是,太舍不得她了……”
陆行叹息一声,又拍了拍他的肩头:“我会让我朋友给夏真真争取个无期,你……早点走出来,知道么?”
宋铭宴点点头。
陆行还忙着处理这些事,又叮嘱两句就走了,待到病房全然安静下来,宋铭宴扭过头,静静地看着窗外。
临窗的树木已经枯黄了,叶子偶尔会飘进屋里,即使完成了一件事,宋铭宴的心也空落落的,踩不到实处。
这是孟伊宁离开的一整个月了。
他始终不愿意将人下葬,无非是因为心中总觉得某日还有奇迹发生的可能性,但即使夜夜梦到孟伊宁,日日看着她那青白的尸体,她半点也没有要活过来的迹象。
他轻轻阖上眼,时不时反噬上来的抽痛令他在浅薄的梦境里都不得安眠。
孟伊宁死了。
人人都在告诉他孟伊宁死了,可宋铭宴仍旧不愿相信。
他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看见了孟伊宁的背影,她正笑嘻嘻地和身旁的女孩说着什么,一副十分欢快的模样。
宋铭宴想叫她的名字,想让她等等自己,可脚下就好像被混凝土浇盖夯实的钢筋,怎么都无法动弹一步。
他眼睁睁看着她们远去,又听见那女孩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宁宁,你醒来之后我总感觉你变了个人一样。”
孟伊宁的笑容淡了几分,随即道:“可能是因为生死关头想开了很多事情吧。”
“从前喜欢的男生也不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