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星把手机收回去,说还好。
沈流云点了下头,没再多问。
隔天,闻星从乐团排练回来,沈流云不在家。他自己用过饭后,坐在沙发上等沈流云,从七点半等到十一点半,超过了他设下的门禁时间。
沈流云前科众多,劣迹斑斑,故而在他归家之前,闻星就给他定了罪,认定对方肯定又是流连于各种无意义的酒局上。
闻星索性回了卧室,连灯都没给沈流云留。
“睡着了?”
晚归的沈流云走到床边,将手探进被子里,捉住一只手腕。
闻星甩开他的手,语气冷淡,“我睡不睡得着你关心吗?这次又是跟谁喝酒去了?”
沈流云在黑暗里笑了一声,没解释,有点安静地听着闻星又骂了两句。
他的沉默无疑令闻星更火大,冷着脸坐起身来,刚想说什么却见沈流云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给你看个东西。”
沈流云蹲在床边,将半边脸贴在闻星的膝盖上,拉着他的手去碰自己的头发。
房间里没开灯,但在手指触碰到柔软发丝的瞬间,闻星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呼吸一滞,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不敢确信。
隐匿在夜色里的惊喜像是存储在藏宝盒里的珍宝,悄然等待着被开启盒子的时刻,啪嗒一声,闻星打开了床头灯。
他看清了那珍宝——白金色的头发,被灯光照得熠熠,好似昂贵柔软的丝绸。
他打开的,原来是潘多拉的盒子,满足他的期待、美梦与爱。
“抱歉。”
闻星为自己的武断同沈流云道歉,很愧疚地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
沈流云方才的安静似乎都是为了此刻,面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委屈,“染了很久才弄好,我都等困了。”
闻星的愧疚更深,说辛苦了,又嫌不够,喃喃补上一句很好看。
沈流云短促地笑了一声,收起那点故意流露的委屈,懒洋洋地用头发蹭了蹭他的腿根,仰头看他:“喜欢吗?”
“很喜欢。”
闻星低头,注视着沈流云的眼睛这样说,像在宣读誓言。
宣誓他会一直喜欢沈流云,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