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乌眉头一皱,问道:“你亲手杀了他?”
“是,四剑穿心,破了他元魂,”有琴玄雅低头道,“此事是弟子一人所为,与长寿师兄无关,长寿师兄只是用地遁术带弟子逃得了性命。
弟子愿领门内一切责罚!”
酒乌皱着眉一阵沉吟。
酒玖两步跳到李长寿身侧,本想用胳膊肘撞一下李长寿,但动作又及时停住,并未触碰到李长寿的手臂。
“哎,这是怎么回事?”酒玖小声问着。
李长寿摇摇头,并未回答。
反倒是酒乌闻言看了过来,这位矮道人目光仿若两把利箭,仿佛要将李长寿的双眼戳破一般。
酒乌沉声问:“长寿师侄,你不为玄雅辩解几句吗?”
“弟子并不知具体实情,”李长寿如此答着,目光坦然与酒乌对视。
“你倒是颇为稳重,”酒乌叹道,“其实,来时我已搜过了刚才那元仙的魂魄,知晓了此事大概经过。
元青起歹念在先,又将俗世王权之争带入度仙门,这本就是不可饶恕之罪责。
但玄雅师侄,弑杀同门乃是大罪,无论哪般理由,这都是难逃的罪责……”
酒玖没好气地骂了句:“这破规矩改了不就行了?元青先动的手吧?玄雅是反击的吧!”
有琴玄雅抿着嘴唇,并未多言。
李长寿见状,在旁咳了声,“酒乌师伯,不如我们先离开此地,与其他几位师叔师伯汇合了,再让有琴师妹将此事完完本本的说一遍。
有琴师妹只要据实相告,门内应当能谅解。”
后半句话其实是说给有琴玄雅听的,此时有琴玄雅也看向了李长寿,那双眸子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苦涩。
李长寿心底一叹,露出了少许微笑,对她轻轻点了下头。
就当,是给她点鼓励吧。
酒乌道:“就依长寿师侄所言,先去找他们汇合吧。”
言罢,酒乌忍不住挠了挠头,也在思索如何能让有琴玄雅免受责罚;
但又想到了元青师父也在此地,也是有些犯了难。
这位矮道人做了一朵白云,让他们各自上来,又叮嘱有琴玄雅跟在自己身后,有暂时看管之意。
李长寿跟在师父身旁,几人一同踏上白云,盘腿坐下;
齐源老道此时明显换了一副精神面貌,来时如丧考妣,离开时春风得意。
他,也是一名返虚境弟子的师父了……
白云还未升起,酒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了李长寿,笑道:“长寿师侄?”
“弟子在。”
酒乌若无其事地问了句:“此地那些重瞳三头蛛的蛛丝不收起来吗?这可是难寻的稀罕物啊。”
李长寿很自然地一笑,回道:“让师伯挂念了,这东西布置出去就难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