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阎浑身僵住,他猛然用力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物件完好?”
她笑的促狭:“我,我刚刚不小心碰了一下嘛!”
战阎几乎是落荒而逃,有个会医术的夫人是多么的可怕,趁着他没注意,她都已经悄无声息的了解完他身体了!
他明明还想着要把她当女儿养啊!
她怎么能这样?
还是说,在医者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男女界限?
他一时间心乱如麻!
这一夜战义候府几乎无人睡着,战玉的院子不停的人进人出,血水也是一盆子一盆子的往外端。
二夫人带着战朵儿来了,看到儿子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榻上,她心疼的眼泪直落。
她颤声质问:“母亲,玉儿是你的亲孙子啊,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军杖打了八十下呢?”
战老夫人也是委屈,她下意识争辩:“换你你怎么选?到底是废去世子之位,还是挨上八十军杖?”
二夫人登时就急了:“侯爷他怎么能这么说,玉儿自打过继成他的儿子,就一直十分孝顺,凡事以他为尊,难道这还不够?我们白白养了孩子给了他,就是被他这么责打的吗?”
战朵儿也跟着附和:“是啊,祖母,我大哥勤勉好学,叔父为何还不满意?打的这么严重,会不会跟林家的那个大公子一样,变成瘫子?”
战老夫人立即怒斥:“你闭嘴,你就不会盼着你哥点好?他肯定会没事的,我已经命人去给你姑母送了帖子,让她派个太医前来给他治伤!”
二夫人眼睛一亮,她急忙说道:“那就请林太医啊,他医术最为精湛,咱们玉儿让他治伤,肯定会很快恢复!”
战老夫人恨恨剜了她一眼:“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林太医是谁?是小贱蹄子的亲外祖父,他会真心实意的给玉儿治伤?他不弄死他就不错了!”
二夫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面色讪讪的再不敢吭声。
战朵儿恨恨咬牙:“都怪林怡琬那个贱人,自打她进了我们侯府,叔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处处维护她,给她撑腰,真是气死了!”
战老夫人轻蔑挑眉:“再怎么维护,也不过是个不能人道的废物,沾点手头上的便宜也就罢了,早晚那林怡琬都会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的!”
战朵儿诧异询问:“之前,她不是对我大哥还挺着迷的吗?为了能讨他的欢心,但凡有好东西就往他手里送,哪里还用得着去偷啊!”
战老夫人无奈叹息:“还不是因为恼了你大哥,也是他太急切了,非说不想让陈芝兰受委屈,要妻妾同娶,现在好了,妻变成母,生生用孝字压了他一头,只要她在这个府里,你大哥怕是就无法翻身!”
战朵儿用力咬了咬牙,心说,这不行啊,大哥不好过,她也半点好处都沾不到!
以前她随随便便就能来主院这边取东西,就跟她自己家也没什么区别。
可现在不行了,主院管事嬷嬷已经做不得主,非说要请示了阎夫人才可以。
她才是侯府的小姐啊,怎么能受一个外人的管束呢?
她咬牙说道:“祖母,咱们得想个办法,让她德行有亏,唯有这样,叔父才会为了颜面厌弃她,咱们正好有理由休了她!”
战老夫人倒也没想到孙女脑袋这么灵光,她只顾得担心管家权被抢走了,一时间还没想出破局的办法。
此刻听了战朵儿的话,就下意识询问:“你有什么主意?”
战朵儿凑到战老夫人面前说了几句话,她顿时满脸喜色:“这主意不错,只是那贴身的小衣去哪里弄啊?如今我派进去的那几个侍女都被赶出来了,绿烟也被送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