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叩头认错!”
正在庄小兰思虑之时,姜寿红那恶心的声音打断她。
庄小兰凉凉的眼色掠过姜寿红,最终又停驻在棺材上,她把手伸入了衣袖中,摸到个东西,而后一笑,说:
“我说的非常清楚了,叩头行,认错休想。”
不经心的,庄小兰的目光扫向了门边,看见那幽暗中熟悉的影儿,她又把放入袖中的手取出。
接她的人来了,因此她也不必再怕叔婶们动粗,她藏在衣袖中防身的东西也就用不上。
“庄小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我敢不敢代替哥嫂教训你!”
庄二叔挽着衣袖再度向她走来。
他们果真是想着对她动粗,呵!
庄小兰面上毫无惧色,而是搁下手,把手放棺材上轻拍,说:
“二叔,你真是见棺材也不掉泪呀,也不怕把奶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拍死你。”
“你说什么?”
庄小兰讥诮着说:
“有句话叫作叫入土为安你不知道么?”
他大字不识一个,却听出大概意思,就是说是他不叫娘安息?
“因为你,娘才会出这意外,你还敢当她的面把责任推我头上?”
庄小兰不理会他,只继续她方才的话说:
“如今奶尸骨未寒,你却叫在她的棺材前挑起事件,图谋同室操戈,你这作长辈儿的,怎样叫庄家互助勉励,怎样叫庄家兴旺发达?”
若说庄小兰方才那一些话叫他听的半知半解,这通话他却是听的明白。
好你个庄小兰,还真是胡扯到他的头上来。
庄二叔气的鼻都歪。
“你说我?你竟然说我?谁全都知道你庄小兰是个白眼狼,谁全都看见娘惨死峡谷,是我庄永祥背回的,你这庄家的不孝女竟然眨巴着眼说瞎话,说是我不可以叫娘方的其所?你信不信我就当娘面打死你,等她到黄泉,见着你的爹娘,她也自会把你不孝女的行径对哥嫂解释清楚。哥嫂听了,也只会拍手叫好!”
“对,打她!”
“打死她,哥嫂不会怪罪的。”
庄小兰鄙薄一笑,已不想去看是那帮人在叫着要打她,只觉的心凉个完全。
她看着这帮人,忽然严声说:
“来呀,我倒是要瞧瞧,今天你们敢不敢在奶的棺材前打死我。
我可跟你们说,要打就必定要打死喽,因为我从那黑屋中出那一刻,就不会再做闷葫芦,要是我不死,一定会把今天晚上你们的行径告诉爷,还要告官,要官署来评评理。奶意外身亡,叔婶们却欺我一孤女,逼我承担起奶身亡的罪责。我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没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