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不知道时岁在想什么,他的思绪已经完全混乱,只顾着仰头。
比起所有血包都要甜美的味道,一点点的血液顺着喉咙流入胃部,让他产生了上瘾的快乐感。
再多一点,还需要更多一些。
和家系驯养的血包不一样的味道。
碍事的绳索困住了他,西奥多等的有些着急,下意识伸出一小截舌头,舌尖舔到了时岁的伤口,微妙的痒感在指腹蔓延的瞬间,他卷走了那尚未滴落的血液。
西奥多那双暗红色的眼眸雾蒙蒙的,看着就不清醒,充斥着迷醉感。
时岁声线颤抖:“……喂。”
这一声唤回了西奥多的理智,他猛地僵住了。
看着少爷呆愣愣明显宕机的模样,时岁默默收回手,在背后擦了一下。
上次安德也是这样。
这些血族这么都喜欢舔人的手指?
胸腹的伤口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愈合,有了血液的滋养,西奥多的理智终于回笼。
但他原本就裂开的自尊心彻底破碎。
少爷的眼眶迅速红了。
时岁看着他:“不是,我什么事都没做,是你自己舔我的啊……!”
看少爷这幅娇气的样子,她真害怕从他嘴里听到“你要对我负责”之类的话。
搞什么!明明是她被吃豆腐啊?!
在时岁站立难安、差点第二次看见西奥多落泪时,时岁听到了门铃的响声。
时岁直觉现在最好还是不要继续刺激少爷,迅速后撤准备去开门。
出去前,时岁警告:“你别搞破坏啊。”
西奥多的眼睫微颤,由于衣衫凌乱,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破碎感。
一副根本没听进去的游神模样。
时岁踩着拖鞋到了门口,今晚不太平常,她将匕首藏在袖口,从猫眼向外看。
门外是楼下的邻居。
时岁认识他,好像是什么警校的大学生,偶尔对方穿着制服回家,他们能在电梯上碰到。
不过交流仅限于点头问好的程度。
时岁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