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盯着他们一来一往的交锋,随意回答:“你觉得呢?”
安德:“大概不会,十字剑只有他一个能用……但不坦诚的眷族需要惩罚。”
时岁满意:“不错,变聪明了好多。”
被夸奖的安德只是眨眨眼,旋即问?:“你限制了萨维吗?”
时岁说着:“嗯,毕竟学姐刚成?为血猎没多久。我让他不能主动动手而已,啊……现在萨维大概能反击了。”
在最初的限制解除以后,时岁并?不偏袒任意一方。
时岁的视线落在纪宁身上,比起上次在监狱里的那次刺杀,纪宁这次要沉稳得多,出手几?乎没有失误。
这场一对一的战斗持续了将近五分钟,刀光剑影,银器和圣水数量过?多,萨维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唇角的笑意逐渐消失了。
时岁收回目光。
圣水就差把土地浸湿,萨维应该很早就感觉到?了不对,但到?现在才?重视……看来傲慢真是血族的通病。
那就得自己承受。
如果萨维要死了……他不会没用到?这种程度吧?
安德浅蓝的眼眸像是一片澄澈的海洋,他的声音放得很轻:“虽然我不喜欢西奥多,但他说的没错,德米拉一发现就会杀了你。”
时岁眨眨眼:“这不就是在找保障吗?”
安德:“萨维?”
时岁:“嗯,如果我去真的会死,他不会做出这样的提议。”
时岁清楚蜂蜜小蛋糕期待着自己杀了他。
她还记得自己之?前多看了德米拉一会儿,当时萨维的表情可是很恐怖——按照血族的占有欲,他多半不会主动把时岁往外推。
大概是想让她陷入一个只有他可以拯救的危险境地吧。
安德:“其实我也?这么想过?。”
时岁:“……不用那么坦诚。”
想和真的做是两?种概念,比起安德这样直接说出口?,萨维明显更不可控。
安德忽然道?:“结束了。”
时岁看见?纪宁半跪在地上,她面前用短匕首撑着自己,视线紧紧盯着某个方向,地面上全?是血,萨维不见?踪迹。
她的身上多了很多处伤痕,有的伤口?深到?可以看见?骨头,但她并?未露出痛苦的表情。
时岁从树上跳下来,避开地上的血痕走过?去:“学姐,需要我给你叫救护车吗?”
纪宁喃喃自语:“……还差一点,我差一点就刺到?他的心脏了。”
她想站起来去补刀,但失血过?多已经没有力气。猎人露出了像是哭又像是笑的表情,时岁摸出她的手机,拨出了协会的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