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李元朗一直有事没事就去折腾那堆木材,他画了一张更适合岑青茗双刀摆放的摆件,不同于之前那堆胡乱铆钉的木头架子,现在的这个摆件更规整,也更易支撑,他还为此涂了油漆。
岑青茗一见这精工制造的手艺便赞不绝口:“居然还用了漆油,你从哪搞来的?”
“山上有松树,自己可以做,但不是很好用,将就凑合也还可以。”李元朗擦着手里涂漆造成的斑斑点点:“不过再怎么说都比之前那件好。”
“确实不错,你这手艺都可以出去摆摊了。”岑青茗眼热,就想摘下双刀试一下。
李元朗忙止住她动作:“再等等,得再干一会,过段时间固下色再送到你房里。”
“好吧。”岑青茗颇有些恋恋不舍,转而想到:“你有这手艺,到时候一个月做一件咱们下去摆摊也成啊。”
李元朗擦手的动作一滞,果然他就不该揽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缓了下声音,再出口有些委屈,伸出手凑在岑青茗面前:“我这些天都是赶工干出来的,时时刻刻想着这件事,连饭都有些吃不下了,现在手上全是毛刺,大当家你还要让我给别人做这些,就是有钱我也不干。”
凑在岑青茗面前的手果然出现了很多血口子,原本修长又无洁的一双手此时被那血口子还有未擦拭的漆印衬得有些扎眼。
岑青茗讪讪:“开个玩笑,说你手艺好呢。”
李元朗放下手,低垂头:“我可只是给你一个人做的。”
岑青茗被这毫不掩饰的情意搞的有些招架不住,清了下嗓正准备说话。
却听院外传来黄翠翠的惊呼声。
连一向在外人面前做沉稳状的岑青茗都忍不住长叹多事之秋。
“又有什么坏消息了?”岑青茗出门破罐破摔。
黄翠翠回道:“大当家,之前新风寨清剿的山匪很多都跑到了我们这来,这几天已经有好几拨人一直在山上盘旋了。”
新风县虽走官道离丰荣县有点距离,但是从泰岳山走,其实也不过是一山之隔,但泰岳山占地甚广,能从那一路翻过来的要么对路极为熟悉要么极其走运。
这件事岑青茗前两天就知道了,枉叔这几天也一直都住在山路附近了,但今天翠翠过来又是什么事?
黄翠翠也没再废话:“但今天流窜过来的几十个匪徒直接在山路上大喊要加入聚义寨。”
岑青茗蹙眉,对于外人进入寨内她一向慎之又慎,李元朗都是因为千手佛的事情后不得不留在寨里多番试探才留下的,现在正值剿匪时期,一堆人到她寨外叫喊入寨又存的什么心?
“就只到我们匪寨门口叫喊?去看了什么人闹事吗?”
“有几个我认识,确实是之前在新风县附近山口的,带头的也就是那几个。”黄翠翠拧眉:“至于是否只在我们寨门前叫喊,大当家,我们这么多天没出去,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了。”
“那就告诉他们,再喊把他们全宰了。”岑青茗脾气也上来了,这段时间就没一个安稳日子,本来一直闷在寨子里被迫查探不到消息就烦了,现在还找上门来寻晦气。
“翠翠,你跟我,还有二猛几个一起下去。”岑青茗交代着便要离去。
“大当家。”李元朗跨步,扯住她衣袖:“我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