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出闹得如此满城风雨,李元朗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事肯定被上庭拿来做了文章,他先将岑青茗带回府中安置,然后准备沐浴更衣之后再进宫。
彼时岑青茗蹙眉拦着他质问:“你为何要害她?她有何过错你要杀了她?”
李元朗沉默半晌,然后才道:“岑青茗,你连一个不知过往的陌生人都能如此热心,但为什么对我,你总是冷脸以待。”他有些不甘,可看着岑青茗疑惑的眼神最后还是缓了声:“等我回来,我自会给你一个解释。”
如此,到了宫里后,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了。
“李大人可真让我们好等啊。”
刚进门,就有人对着李元朗阴阳怪气。
李元朗侧头望去,就看见是一个在何老手下与他多有龃龉的小官。
此刻他看着李元朗一脸的不忿。
李元朗对此不以为然,反正这小子也不止一次想要给他下绊子了。
而眼前的诘问还在继续。
“李大人,怎么你刑狱里那个女山匪现在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你也不知?竟然还让人当街抢走了囚犯!”
李元朗一脸冷然:“臣是刑部侍郎但不是串街走巷之人,我也是今天才听说了这女匪首的这些事情。”
“你别说你不知道!你之前都和那女子成婚了,你还说你不知道?!怕是从一开始,你就和她有了首尾——”
“陈秋刈,你别在大殿之上污了圣上的耳。”李元朗一派凛然模样:“何况,这些事我也没想瞒着,那女子当初强迫于我,我对她能有什么心思!”
这时从殿外传来一声反问:“是吗?”
众人朝外看去,只见何启简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殿外,此时直视着李元朗喜怒不露。
李元朗回头谦卑下拜,拱手道:“回老师的话,我与那女子确实毫无私情。”
何启简没有理他,而是先向圣上告罪:“请圣上恕臣没有通报之罪,实在是老臣听说今日之事也是分外焦虑,这才失了礼数。“
“太傅说笑了。”景元帝脸上挂着笑:“来人,先给太傅看座。”
陈秋刈缩了缩脖子,这件事情他之前就和何老提过,哪知道何老当时一脸的无所谓,不过看着今日情形,好似何老也不甚满意李元朗了啊?
正如陈秋刈所言,朝廷里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此番李元朗出去办案竟被一乡下女山匪强娶,众人私底下都是笑话不止,但这毕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大家也不会真拿到李元朗面前说叨。
可今日事情放到了明面上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