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看着那抹深色,不由得觉得极为眼熟,那不是……她之前喝醉了送给他赔罪的领带吗?
她看着他捏着领带靠近自己,心里不由得一紧。
下意识要抬腿就跑的她被肃清和轻松地摁了回去。
“别动,头发扎起来,方便清理伤口。”
徐欣像是被这句话定住了一般,重新坐回床上,任由他起身拿着领带给自己扎头发。
感受到后颈的头发被他的手刻意放轻的力道缓缓地挽起,后颈的皮肤触及他指节分明的手时,徐欣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打好最后一个结后,肃清和重新在她面前蹲下,打开医药箱,用免洗消毒液洗好手,又戴上了医疗手套和口罩。
徐欣眼看着他的步骤极为规范,有些恍神。
直到他拿着镊子夹着沾了碘伏的医用棉花触及自己脖颈的伤口时,徐欣才被那冰凉又有几分疼的感觉抓回了思绪。
“疼吗?”他的手一顿,口罩上的那双眼睛多了几分关切。
徐欣摇摇头,“谢谢,我可以回去处理了。”
肃清和不知道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但自己目前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强留她,或许她刚刚过来找自己,也是情急之下自保的选择。
回想起刚刚在外头被砸碎的开水壶,肃清和忙走进浴室。
徐欣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他叫住,回头,目光向下,看见他手里拎着两个开水壶。
“我帮你提过去。”
这回,徐欣没有再拒绝,声音多了几分平静,“谢谢。”
肃清和听见她语调的变化,心里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看来她心里现在缓和了不少。
白汾戴着耳机和表格奋斗,徐欣敲门快把草场的鸡吵醒了也没有等到人来开门。
肃清和放下水壶,拿出了手机。
徐欣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机,疑惑,“你有虚拟网吗?”
“嗯。”
徐欣默默伸手拨通了白汾的短号。还好当时顺便记了一下。
“喂。”
“开门。”
“宝,你烧个水怎么烧那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挖井去了呢……”白汾拉开门栓,看到徐欣一副惨遭不可描述的虚弱模样,一下子被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