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母子两人自她走后,就吃得很简单。
也不单独开火了,谢陆洲要么派部下给沈母从公社打饭过来。
要么自己从公社带回来。沈母腿脚不便利,不大爱出门。
林觅知见他回来了,天色也不早了,就起身告辞。
“你去哪?”
谢陆洲见她又要走,不由追问。
林觅知想的是,乘着这会太天没黑,她去村里哪个老乡家里借宿一晚。
又或者去镇上招待所住一晚也行。
“我有地方去,不劳你费心。伯母,我下次再来看你。”
谢陆洲听她这样说,有些急了。挡在她身前,堵在门口,一动不动。
林觅知拿眼睛虎着他,谢陆洲不为所动。
沈母这时却开口给两人解围。
“隔壁的周团长一家年前都搬到北京去了,但有些东西还需要清理,他们拜托给我了。”
“你就先住那里,别去外面折腾了。大过年的,不方便。”
谢陆洲想起,许援朝当时提过这件事,但是她没太在意。
不过林觅知还是有些犹豫,军区大院的房子,就算空置着,她的身份也不能随便住。
谢陆洲却反应过来,顺着沈母的话说。
“我先带你过去,然后就去打报告,一定按程序处理好。”
见林觅知还在犹豫,谢陆洲又接着劝。
“首长也说我和你好好谈谈,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觅知也不再推却了。
谢陆洲说的首长,是已经退休的岭南军区政委。是她和谢陆洲的媒人,也是她的恩人。
当年在孤儿院,本来她是没机会读高中的。
是首长说,这么好的苗子不往上读可惜了。
于是将指标匀给了她一个,让她有机会接受高中教育。
若非如此,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绝对拿不到推荐信去读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