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江州的渡口,微凉的江风夹杂着潮湿的水汽拍打着木制的码头。
叶川和李寒舟站在渡口,远远看去,一叶小舟正缓缓靠岸,船头挂着一盏微弱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李寒舟双手抱胸,打了个哈欠:“看来今天的运气不错,赶上了最后一班渡船。”
叶川望着江面,心里却有些忐忑。
那把旧剑背在他的背上,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间,仿佛提醒着他,那曾经平凡的日子己经一去不复返。
“你确定这条路能行得通?”
叶川问。
李寒舟撇嘴笑道:“行不通的话,我们就各找各的路。
反正江湖这么大,没准还有人等着你的煎饼呢。”
叶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再开摊卖煎饼,好天天蹭饭?”
李寒舟哈哈大笑:“那当然。
我可就指望你呢。”
两人踏上了小舟,船夫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眉眼间透着一股市井的精明。
他挥动竹篙,熟练地将船撑离码头,江面荡起一道道涟漪。
“年轻人,这么晚还要渡江,是赶着去投奔亲友?”
老船夫随口问道。
李寒舟打趣道:“不,我们去捡命。”
老船夫笑了笑:“年轻人有志气。
不过江湖不好混,到了对岸,可得小心行事。”
叶川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远处起伏的江浪。
这个夜晚的平静,反倒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船行至江心,水面忽然起了波澜,远处的浪花像是被什么力量搅动了似的,拍打得船体剧烈晃动。
老船夫皱起眉头:“这江上怎么起了风浪?”
李寒舟微微眯起眼睛,低声道:“不是风浪,是人。”
话音刚落,江面上忽然传来一声尖啸,一道黑影从水中腾空而起,首扑小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