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神色古怪。
她低着头,福了福身:“老爷,夫人,是、是小少爷不小心把大小姐的项圈扯断了,摔在地上。”
“项圈?”陈舅母惊讶地捂嘴,:“今儿个云姐儿戴的可不是金项圈吗?怎么会断?”
“
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点儿小事。()”
柳氏不以为意,心里松了口气,捧起冰瓷茶盏呷了一口雨前龙井,靠着身后的金钱蟒靠背,你去叫云姐儿他们回来,我让旬哥儿跟他赔个不是就是了。()”
柳氏的处置不可谓不公道。
陈长青却觉得这事里透着些不对劲。
红梅下去后,不一时领着杜云纹一群人上来。
杜旬一进屋,不等行礼就红着眼眶扑到了柳氏怀里,“娘亲……”
他才开口眼泪就跟溃提的洪水一般涌出。
柳氏顿时心疼得不行,她嫁给杜父多年,年上三旬了才有了这么个宝贝儿子,而且自从有了这宝贝儿子后,杜父对她越发疼爱,柳氏自然把这个宝贝儿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哦哦,乖儿子不哭,娘亲在这儿呢,你有什么委屈,跟娘亲说,是不是你做错事,怕你姐姐怪你了?”
杜冰妍走到柳氏身旁,斜眼看向杜云纹。
“娘亲,您还不知道,刚才小弟不过是把大姐的项圈弄得掉下来,就这点儿小事而已,大姐就对小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瞧着都害怕,何况弟弟?”
杜父闻言,面容紧绷,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云姐儿,你做姐姐的,怎能够这么不宽和?你弟弟才几岁,你就对他这么严苛?”
陈长青在旁边都要听不下去了。
他起身要开口,陈舅母却按着他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先别说话。”
“可是!”陈长青瞧着杜云纹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厅中,心里就跟被人捏了一把似的酸疼。
“老爷,您别骂云姐儿,”
柳氏深知杜父的脾气,非但没说杜云纹坏话,反而还装模作样地推着杜旬站起身来,“旬儿,这次本就是你的不是,你弄坏了大姐姐的东西,难道不该赔礼道歉骂?娘亲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杜旬哪里知道母亲的算计,听到要自己道歉,顿时嚎啕大哭,鼻涕眼泪都往下流。
杜冰妍煽风点火,“娘,您对弟弟也太严苛了,往日里弟弟弄坏我跟您多少东西,咱们说过什么,今儿个不过是不小心……”
“母亲,妹妹。”
杜云纹骤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