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坐在哪儿,斜楞着顾斯年的墨芊,一点不客气。
她摸着扳指,不屑地给了顾斯年一个白眼,“把顾家搞成这个样子,你说走就走?你下去了对得起你的祖宗吗?”
顾斯年,“”
百岁老鬼,卑微弱小可怜地听着玄孙女训话。
墨芊朝着高祖父摇了摇手里的地契,“今天开始,我们就去找这片地,不知道,你就安心在扳指里呆着,这都是你凭本事得来的。”
顾斯年闻言,眼睛一闭,面如死灰。
他也没想到那个小道士能把顾家害成这样。
墨芊把地契叠了叠收好放回兜里。
这才站起身,走到顾钰鸢边上,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太太做的好,终于作对一件好事,这张地契我拿走了,拜拜。”
顾钰鸢懵懵地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她跟爷爷也不熟,有记忆一来,没有爷爷生活的画面,几乎是一片空白。
墨芊正准备收顾斯年。
想了想,又把小老头留下了。
“你们聊一聊吧,我一会儿再来收你。”
“”
祖孙俩被留在房间。
生前没啥说话机会的爷爷和孙女,现在更加无话可说。
许久,顾斯年才终于冒出一句。
“小七啊,是爷爷为了让家里人丁兴旺,才信了那个小道士的话,爷爷有错,但没有这个小道士,咱家也就没你了,连你大哥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爷爷,爷爷也是没办法啊!”
魂影飘飘,眼泪无痕。
顾斯年没有正式给顾家的子子孙孙道过歉。
但他见到从那么高的位置上跌落下来。
这些孩子们会摔得有多惨。
老爷子哭不出来,但伤心可以传染。
顾钰鸢仰望着爷爷,好像忽然对顾家败落的事情释然了。
但对眼前的魂影无法释然。
她强迫自己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