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金光,是真金光,不是假的!那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排着一块块金砖,每一个都泛着金灿灿的黄光。晃得人挪不开眼。回来的路上,顾白野已经喊手下人,去准备了一百块50g的金砖。墨芊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她救了伏雪,还把她带了回来。这个恩情,顾白野得还了。当然她要点金子,可比她要钱,让他节省多了。这一箱黄金,实在太投其所好,墨芊平时冷冷淡淡的脸蛋,这会儿嘴角的笑都放不下来,小梨涡都跟着美滋滋漾起来。她也不嫌脏,盘腿往地上一坐。一块一块检查金砖是不是真的……她甚至把每一块都拆开,咬上一口,看看有没有小牙印。顾白野嫌弃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你能看得出真假?那还用咬!”墨芊边咬金子边抬头,“那你为什么抽烟?看不出来有毒吗?”她依然如故,在每一块身上,都得卡上一个牙印。好像缺了牙印,这金子就不能生效一样。顾白野,“……”被怼得没电。他低头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小丫头,无奈地叹口气。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赶又赶不得。合着这是请回家一尊瘟神。最后,顾白野只得搬出看家本领——钞能力。“墨芊,打个商量,再一百根金条。”“说。”墨芊这次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她抬着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顾白野。顾白野对上她的目光,一瞬间怔住。墨芊那幽深的瞳眸,未染俗世烟火,干净清澈得令人心疼。顾白野被她看得,心软下来。对这个小丫头他总有一种奇奇怪怪的纵容感。顾白野跟着她蹲下身,跟她谈判,“你住在我家,不许用符纸,也不许再提老七的事!如果能做到,你搬走的时候,我就再送你一箱金条。”“那我不搬走,就没有金条喽?”墨芊很快抓住他条件里的漏洞。她要给六个倒霉哥哥牵红线。那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吗?顾白野一听,啧啧两声,“不是,你还真把这儿当你家了?”这次墨芊没说话,抿着唇瞪他。顾白野一看她这怄气的样子,心里莫名不舒服,感觉跟欺负小孩子似的。也真是离了谱。这小丫头总让他有一种负罪感……他发誓,他对她没有一点邪念!所以这莫名其妙的负罪感是从哪里蹦你是老七。等忙完伏雪的事,我就给你做个亲子鉴定,你要真是老七,你想住多久住多久。”回答他的,依然是寂静无声的冷空气。顾白野,“……”他是不是上辈子对哑巴造了什么孽。怎么这伙人()(),
都跟他玩冷暴力。不得已()(),
顾白野再次降低要求()_[(.)]__()(),
“期限一个月!只要一个月()(),
你不用符,也不再说自己是老七这种疯——呃,这种话,就送你一百根金条。”“成交。”哑巴病被金子治好了。墨芊马上收好自己的金子,站起身,拖着她又变得沉重的小推车,脚步轻快地往客厅里走。嘴里还念叨着,“你还有什么无理要求一起提出来,我都可以办到的。”“……”顾白野揉了揉太阳穴。他把这丫头带回来。会不会变成顾家的罪人呐…………客厅里茶几对面坐了两个人。一位约六旬的男人,头发微白,身着一套藏蓝色格子家居服,手里拿着个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他对面,坐着个年轻人,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身着黑色西服,双腿交叠,放松地靠坐在椅背上,姿势却一点都不懒散,依然保持着挺拔。这两人正是顾家的先生顾兴国,和二少爷顾少霆。两人中间的茶几上放着一副围棋盘,上面铺满黑白棋子。顾少霆手捏黑子,漫不经心地等着老父亲下棋。好半天,顾兴国手里的白子也没落下。顾少霆轻轻点了点茶几,“老爸,认输吧,拖着也救不回来你这盘棋。”顾兴国不快地瞪他一眼,“别打扰我。”接着低头思考。墨芊一进来,好奇地看着两人玩的东西,屁颠颠地跑了过来,站在顾兴国身后。顾少霆看到了她。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数秒,微微蹙起眉。这女孩的脸,跟老妈的脸,是一同去亲子鉴定中心,都会被人骂出来的相像程度……顾少霆是警局的特聘专家,专攻犯罪心理学,也是全国最好大学的心理学教授。这些年,常年研究人脸,对人面部上的细节,特别敏锐。刑侦人员的职业病,就是疑心病重。顾少霆半眯双眸,看着墨芊的脸。越看……眸色越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