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放下瓶子后,凝着她问:怕我生气
祝璞玉点头,表情委屈:你不是已经生气了嘛。
温敬斯:那你打算怎么让我消气
当然是坦白从宽。祝璞玉下定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来南城,不是出差。
温敬斯点头示意,不插嘴,让她继续。
就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想换个环境。她低下头,声音有些闷闷的,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晚上总是做噩梦,医生建议出来散散心。
祝璞玉余光瞟着温敬斯,他的表情和之前差不多,不知道信了没有。
短暂沉默后,他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祝璞玉:没有必要。
她的态度到这里忽然冷淡了很多。
温敬斯的眼底闪过一丝凛意,没有必要
祝璞玉再抬起头来,眼眶已经红了:对啊,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和我结婚不过是为了利用我刺激黎小姐而已,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和我一起分担压力。
她说着说着眼泪都要出来了,但硬是抬起下巴给憋回去了,还挤出了无所谓的笑。
温敬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底有探究,也有怀疑。
但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心底那簇因为她的欺瞒燃起的火苗,已经随她展现出的脆弱一点点熄灭。
温敬斯起身走到祝璞玉面前,拉住她的胳膊绕上了自己的腰,让她的脑袋靠在他身上。
好了,冷静一下。他摸她的肩膀。
祝璞玉抱着他,将脑袋埋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可怜巴巴地问:那你还凶我么
温敬斯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我有凶你
祝璞玉哼了一声,你不搭理人,搞冷暴力那一套,还不如直接凶我呢。
温敬斯:怕我凶你的话,长个记性,以后少骗我。
祝璞玉拉住他的手:那这件事儿翻篇了么
嗯。温敬斯笑了下,陪我吃饭。
祝璞玉也跟着笑了,松开了他的手,如释重负。
这茬过后,四周气氛轻松了不少。
祝璞玉象征性地动了几筷子,对温敬斯发出邀请:那,明天你陪我一起玩么
可以。他很痛快地答应了,明天结束,后天一早回北城,这周五我姐和姐夫三周年纪念日,需要我们一起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