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运为了维持善良人设,不可能还手,在刘家憋了一肚子气,终于发泄出来,那一巴掌像是洪水决堤,前所未有的爽。
无视背后传来爸妈的咒骂,我大步走出院子,这个恶心的家庭,以后再也不想回来。
天空阴沉沉的,路边的两排枫叶树,一夜之间变了颜色。
深秋尚未来临,但寒意早已笼罩心头。
我暗骂自己为何愚蠢,对大姐抱一丝期待。
好不容易走出地狱般的家,回来找虐吗?
后面传来大姐的呼喊,我无动于衷。
就不该跟她回来。
后视镜里的大姐,逐渐消失,没有追上来,估计去安抚刘运。
电话一直响起,我反手拉黑。
世界登时安静了。
但眼角为何有泪水,是秋天的风沙进了眼睛?
还是秋风割裂了痛苦的心。
坐在后座,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我闭上眼睛,当回到租房,躁动的情绪变得平静,不再去想令人伤心的家人,也不希望被人打扰。
大姐换了几个号码联系,我听出她的声音,直接挂断。
无非是逼着我跟刘运道歉。
也有让我给所谓的长辈低头。
大逆不道的名声,无所谓了。
当我一次次挂断大姐的电话,对方终于意识到双方的裂痕无法缓和,只能放弃。
半月以来,不断游走在刘家,安雅之间,耗费太多心里。
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差点认不出。
原本在孤儿院迸发的灵感消失,我坐在桌前,将一张张设计图丢进垃圾桶。
都不满意。
我觉得接下来应该沉淀,不然极为影响创作状态。
第二天没有跟任何人招呼,回到老村的房子。
享受着片刻安静。
坐在充满岁月痕迹的秋千上,沐浴着银色的月光,望着寂寥的夜空,将思想清空,进入了冥想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