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乔道:“也就是不?良于行,又不?是脑子不?行,或者品行不?端。”
骆鸣雁坐起来?,“皇家的脸面呀,让一个瘸……咳咳,当皇帝,其他?三国该怎么笑我们?”
骆乔嗤一声:“前头北凉还有一个独眼皇帝呢,怎么不?见史书上说其他?国笑话他?们?”
骆鸣雁反驳:“那北凉是蛮族立国啊,那不?一样。”
“说白了?是士族的脸面重要吧,士族把持朝堂,寒门难有晋升的机会。”
骆乔嘲讽道:“二皇子失去了?一条腿,他?们失去的可是脸。”
骆鸣雁呆若木鸡,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骆乔,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你在兖州都学了?些什么啊?”
“喂,我是在为你外祖家抱屈,姚婕妤是你的从?姨母,二皇子算起来?是你拐了?个大弯的表兄,你才都学了?些什么呢,胳膊肘往外拐。”
骆乔好气,一个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
骆鸣雁看着骆乔气得鼓起来?的小圆脸,忽然笑了?,抬手戳了?一下骆乔鼓鼓的脸蛋,“谢谢你抱屈。但是骆乔,这些事说来?说去又不?是我们女儿家能管得上的,气也是白气。我们女儿家,寻一门安安稳稳的亲事,相夫教子过一辈子,就这样了?。”
“我不?。”
骆乔拍着胸脯说:“我要投军,打仗,夺回豫州,夺回我们宋国所有的失地。”
“你?”
骆鸣雁原本想?说“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女娃娃”,但忽然想?到?,这个小胳膊小腿的女娃娃天生神力,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可以去试试,说不?定你将来?是个女将军。”
“那我借你吉言啦。”
骆乔把所有的果子都推到?骆鸣雁跟前。
骆鸣雁拿起一颗果子就堵骆乔嘴里,笑骂道:“就你最乖巧。”
骆乔眼疾手快抄起最大一颗荷花酥就塞骆鸣雁嘴里,把骆鸣雁撑得说不?了?话。
两人闹得房顶都能被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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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宫徽音殿,是后宫了?里仅次于皇后住的含章殿的宫殿,这里住着圣宠不?衰的贵妃张珍。
此?刻,在徽音殿西暖阁里,张贵妃倚着软榻,榻脚有宫人跪地为她揉着酸胀的小腿。
前头地上,跪着一名白面内侍,低着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说吧,谁指使你的。”
张贵妃打开一盒尚宫局新制的胭脂,挑了?一抹在指尖,随后嫌弃地扔掉,颜色太难看了?。
胭脂正好就扔在那内侍面前,散落一地如血的暗红,内侍抖得更厉害了?,“娘、娘娘,奴、奴不?知娘娘说、说的是什、什么……”
张贵妃都懒得多费唇舌,示意一旁伺候的女史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