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乔表妹慢慢欣赏,我先去跟祖母请个安。”
姚载道。
骆乔:!!!
那岂不是要走过小花园。
不不不,不要过去啊,谁知?道骆鸣雁走了没。
“那个,那个,那个,”骆乔好?捉急,急中生智:“我听?大姐姐说载表哥学富五车,我我我,我有问题想请教载表哥,不如我们去那里说。”
姚载顺着?骆乔手指的?方向回头看,是府中竹林旁的?棋台,离此处大约五六十步的?距离。
“去那里?”
姚载不明白骆乔请教问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对对,那处竹林一看就是文人喜爱所在,”骆乔用力点头,煞有介事道:“我觉得在那里能有助于?我思考,开阔我思维。”
姚载:“……”
骆乔:我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小小年纪的?我,承受了太多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骆乔,你怎么在这儿?”
终于?,骆鸣雁出现了。
骆乔转身,热泪盈眶:这位大姐,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怎么在这儿,都是为了你啊大姐。
“载表哥。”
骆鸣雁刚才只注意?骆乔去了,没看清姚载也在,这会?儿看到,一阵心虚又后怕。
姚载朝骆鸣雁微微颔首,然后对骆乔说:“那就去竹林吧,乔表妹想请教什么,我也只是略读了些书,学富五车还谈不上。”
“这个……我现在在读《中庸》,就是……”骆鸣雁的?危机已经?解除,可骆乔话?都出口,也不能把人载表哥的?好?心就这么滥用,她跟上姚载,手一伸还把骆鸣雁也薅着?一起去,“我想问,‘子路问强’。”
骆乔的?手跟个箍子似的?,无论骆鸣雁如何挣扎都是徒劳,只能踉踉跄跄跟着?一起往竹林走,在心里呐喊:我不想听?载表哥说教,救命!
到了竹林棋台边,得了吩咐的?仆役已经?铺好?毛褥子和毛坐团,四周摆了火盆,台上的?红泥小炉烧了热水煮茶。
整个很适合谈玄论道。
“你是要问南方之强、北方之强?”
姚载跽坐在毛团上,小炉上的?水刚好?烧开,他?提壶洗茶。
骆乔也跽坐着?,小圆脸认真严肃,摇了摇头,说:“我知?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我不理解的?是,南方之强为何是宽柔以教,那别人打我一巴掌,我不一拳捶回去,还要大度地?原谅他?吗?凭什么呀?那孔圣还说过,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呢。我觉得吧,还是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骆鸣雁坐在骆乔身旁,他?们才开始说,她就想打呵欠了,却被骆乔一句话?给逗笑了,道:“你那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有些事情的?个中曲直,谁又能真正分辨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