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敌经验太少,枪法招式学得再好,然战场上?的形式瞬息万变,不能随机应变,一切就都是纸上?谈兵。”
骆衡把长|枪扔给一旁待命的力役,拉起女儿被他打到的那?只手揉按穴位。手底下有几分力他知道,女儿的这只手现在该麻了,若是敌人的话,这手该是又?疼又?麻一时半会儿使?不上?力气。
“刚刚那?一式看清楚了没有?”
骆衡问。
“看清楚了。”
骆乔点头?。
“多练练。”
骆衡道。
“阿爹,你带我上?战场啊!”
骆乔的葡萄眼亮晶晶,期待地?看着父亲。
“做、梦。”
她父亲给了她这俩字。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骆乔哼唧:“您又?说我对敌经验少,又?不让我上?战场累积经验,您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骆衡扔掉女儿的手,哼了声:“你才多大,人还没有马腿高。”
“我明明已经长得比马腿高了,阿爹,您这话已经说不着了,该换了。”
骆乔很不服气,说:“我还在义兴县剿了一帮山贼呢,我可有勇有谋了。”
“剿了一帮山贼?”
骆衡略一皱眉,“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骆乔就把剿匪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说给父亲听,还给父亲说了在晋陵听到的离谱传闻。
“建康还有人说我可以目射霹雳、口吐红焰,笑死我了。”
骆乔哈哈哈。
常州刺史马登,攀着女人裙带往上?爬的,嗤。骆衡抬手撸了一把女儿的头?,道:“去换身衣裳,等你阿娘起身了,到正院吃早饭。”
“阿爹,您就带我上?战场吧。”
骆乔目的没达到,不死心,“我就远远地?看,不动手。”
“你还想动手不成。不行。”
骆衡断然拒绝,说罢迈步离开校场,才走了一步就感?觉身下一重,低头?,女儿竟是耍赖地?坐在地?上?抱着他的一条腿不让走。
以骆乔的力气,她要想拉住一个人不让走,那?这人不断胳膊断腿是绝对走不脱的。
“多大的姑娘了,还作?幼童耍赖,羞不羞。”
骆衡去提骆乔的后脖领。
“那?您答应我,我就不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