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闭着眼睛,沉沉地喘了一口气。
漆黑中,脑子有些热热的幽采奋力挪到床头,又奋力伸手从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收纳盒里掏出一小片的铝箔包装,上面还印着超薄字眼。
“啪”地一声,酒店来了电。
裴曜有些慌乱地抬起头,一大串占了人便宜的解释在脑海里转了又转,试图拼凑成一段容易叫人原谅的话。
大床上的雪白被单发皱团成了一团,原本乖乖在他身下的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额发已经被汗水湿透的裴曜忐忑抬眼,看到盘腿坐在床头的幽采,低着头,手上拿着一片铝箔包装的小方片,正要咬开包装。
快捷酒店遥控器盒里经常塞着几片计生用品,质量不太好,正巧幽采摸到了是薄荷味。
他盘着腿,皱了皱鼻子,咕哝了一句说薄荷味的不太喜欢。
裴曜倏然像是被雷劈傻了脑子。
幽采正低头准备咬开铝箔包装的小方片,就被眼疾手快的裴曜一把抓了下来。
幽采:“?”
裴曜面红耳赤地抓着那片包装,心脏跳得几乎快要蹦出嗓子眼。
下面几乎石更得发疼。
幽采望着他沉思片刻道:“你想自己动手打开吗?”
他纤长白皙的小腿将雪白发皱的被单踹到一旁,有些高兴道:“也可以。”
裴曜呼吸急促道:“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半跪在床上,浑身的血一下就冷了下来,带着几分狼狈难堪喃喃道:“我不是奔着这个来的……”
幽采抓着裴曜的胳膊,鼻尖泌出了点汗珠,热热的脑袋有些听不太懂他说的话,懵懂地望着裴曜。
裴曜深吸一口气,嗓音有些抖说自己是有了点反应,但绝不是为了这方面才对他好的。
他急切地俯身,眼睛还有些红道:“我跟薛年不一样。”
“你不要把我当成他好不好?我跟他不一样的。”
“他是为了那种事来,因为那种事对你好,我不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