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赤云点头:“明白。”
这套房子的泳池在二楼,因为面积限制,不算太大,但想淹死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黎锦秀曾经跳水自杀过,叶帆和樊赤云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还好,今天的黎锦秀也没有自杀的倾向——这是樊赤云观察了黎锦秀好一会儿得出的结论。
游完泳,黎锦秀和樊赤云冲洗后换了宽松的家居服,进水疗室做理疗。
理疗师一男一女,都很专业,一通松筋活骨、轻重有度地按下来,连樊赤云这种硬邦邦的汉子都放松得昏昏欲睡。他从前只在受伤复健的时候接受过医学理疗,那时候他的心情完全不同,焦虑、着急,担心自己没办法恢复到以前,担心自己又变成母亲的负担。
他趴在理疗床上,在柔和的音乐和理疗师的轻声细语里转过头,看着自家老板眯着眼睛的侧脸,说道:“我理解为什么有人那么贪了。”
这些东西享受起来是真舒服啊。
黎锦秀笑了,开玩笑说道:“樊赤云同志,可不能思想滑坡。”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漫天扯着,黎锦秀放在不远处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发现是琼白。
“不好意思,黎锦秀,我又要麻烦你了。”琼白说道。
黎锦秀问:“发生了什么事?”
琼白压低了声音:“我跟踪了汪屏安,发现他带着人和两个女人打起来了,我感觉我一个人应该拦不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帮帮我。”
汪屏安好了?
黎锦秀来不及多想,说道:“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注意安全。”
两人中止了理疗,出发去找琼白。
琼白蹲在一家咖啡店外,远远看着一辆贼拉大的黑车停在路边,穿着休闲服的黎锦秀走了下来,后面还跟着上次那个帮忙按人的大高个哥们。
“这里!”
琼白挥了挥手。
黎锦秀带着人走过来,问道:“琼白小姐,你怎么蹲在这里?”
琼白尴尬地说:“我饿得胃疼。”
“你没吃饭?”这都下午四点了。
琼白点头:“我跟了汪屏安一天,没来及吃午饭。”
黎锦秀问道:“还行吗?能走么?我先带你吃点东西……”他稍微看了看周围,看到了那家叫做fortunate的咖啡馆,“就那家吧。”
琼白说道:“汪屏安就是进了那里,我听到店长叫他老板。”她本来想在里面随便买点东西吃,可是菜单上的价格吓了她一跳,所以她又出来了。
“那正好,进去再说。”
黎锦秀伸手想把琼白扶起来,“能走吗?”
琼白勉强站了起来,说:“没关系,我可以。”
叁人进了咖啡馆,黎锦秀特意找了靠里的位置,接近员工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