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滞,心脏好似有成千上万根绵密的银针扎着。
前天,肾结石发作,我疼到浑身痉挛,冷汗湿透我的衣服。
可女儿在家无人照看,我没办法去医院,便打电话求她早点回来。
她的电话却长久无人接听。
深夜她回到家时,心疼地抚摸着我疼到几无血色的脸,哽咽道:
“之后一定不会再漏接你的电话。”
“对不起,我当时在忙。”
我浑身如坠冰窖,原来是忙着当别人的女朋友。
看着眼前如胶似漆的俩人,我心有不甘地给舒晴发去信息:
“我不太舒服,你现在能回来么。”
我掐着窃听,死死地盯着舒晴,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
她垂眸看着屏幕若有所思,
注意到沈晨的询问的目光之后,又慌乱地摁灭屏幕,低声和他说些什么。
两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一些争执。
沈晨的神情明显变得不悦,转身想离开。
舒晴焦急地拉住他的手腕,温声细语地哄着。
末了,她走到不远处拨通我的电话:
“萧然,我正在接待很重要的客户。”
“柜子里有止疼药,你先吃一颗忍一忍,好吗?”
她很少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和我说话,
可现在,这些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在剜我的血肉。
我不禁自嘲地苦笑,何必多此一举,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