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动于衷的他终于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
……
宋婵的手指在n键停留许久,最后给陆向珩发去消息:“咖啡和面包。”
结果最后整个早上,陆向珩都没有来。
宋婵手边没有新书,医院里和她的胃一样空荡,天气也并不晴好,没有去院落里昂贵人工草坪上坐在吊椅上晒太阳的欲望。
信息并没有被回复,宋婵又从药盒里拿出药粒吞下。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服用,这种药的致眠效果一如既往地好,她浑浑噩噩地睡着,无意识间醒来几次,看了手机,消息弹窗或是提示都没有,之后索性关机,她讨厌反反复复关心某个未知信息的自己。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颅周有种肿胀的疼和强烈作呕的欲望,医院提供的早午餐在之前都被她拒之门外,护士在听到她“闻到就想呕吐”的发言后很快联想到一个混乱肮脏的床榻留待收拾,于是忙不迭将餐盘抬出病房,转而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这让宋婵感到安慰。
午后的气温稍微回升一些,是个干燥温暖时段,宋婵在病号服外套好外衣并穿好鞋袜,准备去医院配备的户外设施里放空一会。
深秋并不如春季,不太是个发病的季节,再加上近郊的私立,病人们大多都不爱外出,空荡荡的室外设施并没怎么被使用过,在入秋的氛围里依旧能感受到它们的崭新和不近人情。
宋婵在有些冰冷的金属秋千上坐下,垂着眼睛想起她丢失掠过的整个夏季,她并不明白,但好像潜意识还留存着对这个被遗忘季节的感觉。
“炽热”。她很快想到这个词,这是越是接近季佳泽后,她越能感受到的季佳泽的氛围和气息。宋婵摸着冰冷的锁链,陷入旧有的回忆中去。
校队的更衣室里静谧无声,标有季佳泽名字的柜门敞开,宋婵在他堆迭得整齐的衣物里终于找到一件外套,正将手里的东西塞进那件白色外套内兜后,她被人从身后抱住腿窝举了起来。
闻到熟悉的旷野香味,她才稳住惊魂未定的心神,怀里还抱着没来得及放回的柜子主人的外套。
“偷偷摸摸地,在干什么。”季佳泽问。
“嗯……没干什么。”
“嗯?”季佳泽刚训练完没多久,身上滚烫,就连呼吸都烫得灼人,宋婵捂着自己的脖子,挣扎着几下落地。
她感受到他的视线在她身后凝视了一会,于是便有些不自然地僵在原地,不久就听见他带有无奈的一句叹息。
刚一转身,就被压在旁边的柜门上亲吻了起来,他吻得很色气,故意又咬又吸,让她只能发出“唔唔”和暧昧的水声。
宋婵手里还拿着他的外套,他隔着那层棉质布料无限贴近她,身躯倾轧,好像一切浸淫的行为都被隔绝得合理起来。
她仰着头被索取,很快和他一样只能呼出与体温不匹配的热气,被吞噬殆尽导致眼里氤氲一片,和更衣室昏暗的环境黏合,她只好握住他紧实的小臂,不断加重力气声讨他的作为。
“是你来招惹我的。”说这话的人伸手从纽扣缝隙间探进她的衬衣里,很快拂开柔软的乳罩,捏住脆弱敏感的乳尖,拉扯向限度内的各种方向,随后又在她捏着外套捶打他锁骨边缘的时候裹住整个软绵的部分,像在制作时让面团变得更细腻的工作上过分娴熟,以致让她心里、面上都感到难以为情。
“嗯……”她抬头看他,像是带有一种哀怜的乞求,终于那种“不想被别人看到”的想法成功传达给他。
他收回作乱的手,余下她衬衫依旧凌乱且留下一个褶皱的洞。季佳泽看着,一时之间便也不再管他这些天听到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只抬手托着她的屁股抱她走进独立的浴室隔间。
锁上门后,才放心地剥开她身上所有的纽扣拉链,所有能被打开的地方都不放过,短裙和衬衫被他挂在一旁的银色挂钩,她手里却还拿着那件他的外套不松手,不知道想悄悄往里面装些什么,也许是以图来遮掩只剩内衣裤的光裸身体。
“……”
季佳泽把她翻过身,后背贴靠着他的胸膛,又推着让她俯下身,从而不得不去抓住门上唯一固定的把手。
他扭了扭花洒的水龙头开关,安静地洗了会手,水花少许从瓷砖飚溅在宋婵的鞋袜上,大多都淋湿在他的长袜和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