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远冲到隔壁,一把抓住那食客的肩膀厉声道。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那人正跟同伴闲话,冷不丁被他冷厉的气势吓得直摇头。
支支吾吾道。
“我也不清楚,刚刚从护城河那边过来,听旁人说的。”
楚慕远凝着眉,周身散发着阴沉气息,厉声道。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是肃王府家的马车?
那人见他气势迫人,如同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连忙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东大街那边很多人都看见了,肃王府的马车上写着字,也有徽标。”
楚慕远心头一阵翻涌,险些站不出。
清晨上马的时候,江若离伸手扶正徽标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双目圆睁,面目狰狞。
“好端端的,怎么会冲入护城河?”
护城河两侧明明有围栏,而且肃王府的每匹马都经过精挑细选,出纰漏的可能性极小。
那人被吓呆了,他怎么可能知道个中缘由?
可眼前这位一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模样,当下战战兢兢道。
“听说是马突然惊了,不受控制在街上横冲直撞。”他偷眼觑道,“马夫根本拉不住,一下子就扎到护城河里去了。”
楚慕远眼前一黑,只觉膝盖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但潜意识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
“可知马车上坐的是谁?”
“据说是肃王府的女眷,好像还有小孩,马车出事前刚刚去杏花楼买了糕点。”
那人竹筒倒豆子一般赶紧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那必然是错不了的。
团宝嘴馋,江若离又宠孩子……
楚慕远颓然地沿着墙,缓缓滑坐了下去,脑子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