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离甚至记得那一日她兴高采烈满怀期待,等着楚慕远回来要告诉他,自己怀了团宝的事情。
可面对同样怀孕的江雨晴,她说不出口。
有些话当时错过了,一辈子也就错过了。
那一日她没说,今日自然也不会说。
“现在可以把镯子还给我了吗?”纤白手指就这样递到了楚慕远眼前。
那双手曾经为他添茶倒水,也曾经给他缝衣补靴。
那一刻他很想握住,但看了很久很久,只是把镯子轻轻放到她手上。
“今日之事我不会善罢甘休,幕后始作俑者是谁,我一定会想法子揪出来。”
江若离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
“你在怀疑雨晴吗?”
这话落在江若离耳朵里,却像是一种维护。
她冷冷道。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数,无名已经去查那车夫的家眷。肃王府月钱就算再丰厚,也不可能给他百两银子安家费。能一次性拿出这笔钱的,你觉得你府里还有谁呢?”
楚慕远听闻是无名找到的证据,下意识反驳。
“那也不一定是肃王府的人。而且就算是,怎么就能肯定是雨晴呢?杀了你,对她有什么好处呢?我们本来也要和离的。”
江若离猜到他会维护江雨晴。
以往只涉及自己倒也无妨,可这次涉及了一双儿女,她不会再忍。
“若不是她的话,那就只有可能是你了。”江若离吐出口的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一样,“把糟糠发妻和碍眼长子一起弄死,再伪装成一桩意外。只花百两银子就可以了却心腹大患,何乐不为呢?”
楚慕远被她气得发怔,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瘦可见骨的肩膀。
“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不堪?”
江若离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怒意,并不畏惧,一字一顿道。
“你包庇凶手,跟直接杀妻灭子有什么区别?”
二人正僵持着,就听老管家来报,说大理寺卿到了。
就见谢灵运疾步走进来。
“听说肃王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