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作为旁观者,一眼就能看出本质。
伯景郁摸着下巴,“如此说来,京州贵女,只是在生活上比这些女孩富足一些,地位要高一些,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区别。”
“那还是有区别的。”
杏儿问:“还有什么区别。”
“那些女孩和提线木偶一样,处处都不自由,处处被人掌控,除了自由她们什么都有,可这些女孩什么都没有,不仅仅是地位和生活条件这么简单。”
不仅要被掌控命运,还要过苦日子,在家不被待见,出嫁了没生儿子更不被待见。
出嫁之前是只在家里不被待见,出嫁后是娘家夫家一起不待见。
这就像现代年轻人一样,不结婚就只有不结婚这一个罪名,结了婚之后就有数不清的罪名。
伯景郁:“这种差异我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
庭渊:“只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有男女平等实行之后,才能让女性享受到切实存在的利益。”
“当然,也只能是绝大多数女性。”
毕竟总有人思想上存在问题,偏执地重男轻女,即便是现代社会,庭渊所生存的二十一世纪,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能让一部分女性享受到平等的红利,也比完全享受不到要好。
董怡然和他们坐在一桌都不敢说话,这两人谈的话题对她这种乡村小郎中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杏儿说:“我感觉我找到了人生目标。”
庭渊问她:“什么人生目标。”
杏儿:“我要让更多女孩能够享受到平等的待遇,起码作为我的学生,女孩和男孩得一样,平等地接受教育。”
她不敢说让全天下的男孩女孩都平等地接受教育,但她能从自己做起。
庭渊:“你已经做到了。”
杏儿在跟出来之前,在书院里做女夫子,这方面做得一直都不错。
杏儿摇头:“做到了,但是做得不够好,我只是在行动上做到了,却没有把思想传递给他们,等我回到书院,我得从思想上也教会他们。”
“你肯定能做到。”
他们聊得正热火朝天时,孙丰杰他娘拉了两个女子过来。
喜笑颜开地拉住董怡然的手,“小董郎中,我家这两个女儿嫁到夫家都一两年了还没生出娃,你看能不能帮忙瞧瞧。”
董怡然看过两名女子,说道:“自然是可以。”
说着她便起身。
孙丰杰他娘招呼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快把小董郎中请到屋里去给你们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