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一个人一直捂着心口在床上打滚说疼,谁看了不心疼?”
“也就你这个妈心大,还能在床上躺这么长时间。”
在梦里过了一辈子,乔若芙此时再看这刻薄老太都有点恍若隔世。
直到这一句接一句的数落话传进耳里,她才算彻底有了真实感。
正要说话,门外***拿着一只饺子蹬蹬蹬地跑了进来。
一脸的高兴。
直到看见她这个妈醒了,才变了脸色。
祖孙俩旁若无人的当着乔若芙的面对了一个眼神,紧接着就见***先是囫囵把饺子塞进嘴里,然后眉心一皱。
小手往自己心脏位置一捂。
竟是像模像样的装起病来。
“奶我心口疼!”
江老太太一拍大腿:“你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没疼,咋***一醒你又疼上了?”
她一双小眼止不住的朝乔若芙的方向瞟,话语里全是意有所指:“别是***给你克的吧?”
“你弟也是,***一病,他病就好,***一好,你小哥俩准得来点病。”
听到这话,乔若芙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也算是死过三次的人了,一次是上辈子过劳死。
一次是眼下的昏迷,鬼门关里走一遭,能挺过来全靠她命大。
还有一次就是梦里那可笑的一生。
换成旁人,死过一次就该把一切都看开了。
她这满打满算死过三次,要是再看不开想不开,再因为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
……那她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行了,别装了。”她咳嗽两声后无所谓道,“给我泡杯糖水。”
见没人动,她补了一句:“我可以离婚,不用你们一唱一和的装病逼我,我只有一个要求,给我一杯红糖水。”
梦里的一生太苦了,喝完糖水,她和儿子的母子缘分也算是尽了。
她也能自我安慰至少这辈子她们母子走到最后,滋味是甜的。
至于以后,她只当这俩白眼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