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电话?”
见她不接电话,傅靳夜问道。
“是我堂婶的电话。”
傅靳夜黑眸一眯,将车子靠边停,从她的手中取过电话按了免提。
同时开了录音设备。
电话一接通,电流里就传来一道谩骂声。
“夏初你个死丫头,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啊?竟然敢打我女儿!”
“堂婶,是锦兮先对我恶言相向的。”夏初道。
“我呸!锦兮说错什么了吗?你就是被几个男人轮了,孩子就是强奷犯的产物!”
对方骂道:“死丫头,听说你还包了个小白脸?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身子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烂了,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看你家就是被你克成这样的!如果我是你,早就拿根绳子上吊自杀了……”
对方一直在骂,言语间极尽侮辱。
夏初手指攥紧,气得胸口一阵起伏。
她一直知道堂婶素质差。
年轻时就是个在声色场所卖酒的女服务生,性格特别泼辣。
之前父亲在世时,倒还对她和颜悦色。
而现在……
一旁的傅靳夜目光冷冽,却没说话。
只是握紧了夏初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等对方骂得差不多了,他才开了腔。
“骂完了?等着收律师函吧!”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并把对方拉入了黑名单。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
夏初深吸了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愠怒的心情。
“阿琮,你真要告她?”
傅靳夜将手机还给她,“你不想告她?”
夏初红唇轻咬,“不是,只是像她这种程度的谩骂,应该还构不成诽谤罪吧。”
所以说告她,也只能是发泄怒火的口头警告。
因为就算告了,最后大多也只能以两方和解收场。
“我说她犯了法,她就是犯了法!”
傅靳夜面容冷峻,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