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班会都在换座位,我闲着没事做完了当晚的化学作业。
下课铃一响,我就起身要出去。
“士冥。”
“干嘛?”
他突然往我手里塞了五十块钱,“帮我买瓶营养快线和好丽友。”
“……”你看,不平等条约的征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操场那边?”
“你们宣传部这几天大课间会去体育馆做田径赛的海报,你们部长告诉我的。”
“……”我保留做出进一步反应的权利。
去操场的路上,会路过学校超市。应邻国要求,我带回了他要的物资。
后来我知道那个是他那天的晚饭。
因为我们的家都住的和学校近,有时候会特意在学校上晚自习,比较有学习气氛。
我一般都是放学后先回家吃饭,然后再回学校。他一般也和我一样,但是那天没有回家。
也许是因为他那天没有外套。
大东北三月零下十几度啊!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加校服!他的外套呢?
下自习的时候,我就看到冷小台抱着一件鼓鼓的羽绒服等在班级门口。
他一看就是从校外赶过来的,脸被冻得红红的。
我同桌拎着书包走出去,一把抓过衣服,连句谢都没有的。
冷小台嬉皮笑脸地上去帮忙拿书包,趁着我同桌穿衣服的时候,抓他手腕,“媳妇儿,你看把我脸冻的!”
说着非要让是朕摸摸他的脸,被我同桌甩开了。
冷脸贴了个冷屁股,我记得当时我还被逗笑了。
我的记忆突然有序地播放起来,就像在看一部老电影。无声,却清晰。
我瞪着眼睛看天花板,眼前却都是记忆里的彩色画面。眼角干涩,心情也是干涩的。
好像在看别人的记忆,我只是看了一个故事,却丝毫无法牵起我的情绪。
我记得是朕第一次主动和我建立战略协作关系,是因为一次班级活动的时候,班主任问了全班一个问题。
他说,如果全世界有一样东西可以被你掌控,你希望是什么?
那个时候班里刚火起来一本书,叫《货币战争》。大抵讲的是银行家们如何通过货币掌控世界脉搏。所以很多同学都回答的是货币。
班主任看着答题纸,把我叫了起来。
因为我当时的答案有些猎奇,是粒子。
我说掌控了粒子,我就能控制物质的构成,甚至时空和次元。通过控制粒子运动轨迹和周期,我还可以创造平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