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滞地仰在椅子上,嗓子嘶哑,“怎么办……”
怎么办同同,回不去原点的那个人是我。
“怎么办……”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他为什么不来救我。
我发了很久的呆,大脑里走马观花一样闪出了很多片段。
我想起那天是朕约我去高三楼怀旧,想起教学楼里冷小台和萧尧他们似有似无的笑意;想起第一次见到是煊时的拍卖场,想到我同桌的葬礼;想到快餐店偶遇的小警察和小白领,想到坐在神庙废墟上的是戎;想到在埃及酒店和是朕厮混的那五天,想起他离家出走时耍赖要去我家;想起我说他没有妈妈时他暗淡的眼神,想起他塞给我的娃哈哈;想起他对兰切说的那句‘我家萌萌是天蝎座’,想起我大病未愈时他做给我的炸酱饭;想起我在他怀里醒来的那个清晨,想起温泉里他亲我的脸颊;想起那个无人放映厅,想起写着艹朕和萌萌的孔明灯;想起流星暴下游的沙河,想起赠我神格的那个黄昏;想起那天我们的吻,想起他拉着我走上圣礼祭台。
想起他说,“Toki必须死。”
记忆出现了断层,恍惚间我看到了学校的那个露天走廊。奇怪的是,我是以上帝视角俯瞰的,长廊上站着两个人。
我和是煊。
我对是煊说着什么,可惜我什么也听不到。
是煊的脸上仍是那似笑非笑的暖意,可第三视角的我分明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攥得指骨泛白。
我将一个东西交给了是煊。那东西不是别的,是铁婴。
是煊接过铁婴,一言未发。
我笑着调侃了什么,张开双臂要去抱他,却被是煊躲开了。
“那我走啦,要上课了。”
我似乎说着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是煊目送我离开长廊,抱着铁婴坐了下来。他看着长廊下的街道,我看着长廊上的他。这时候,天空开始飘雪了。
我猛然想起,第二天就是高考一百天了。
小腹上又迎上了那燥热粗糙的感觉。
我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先厌恶地将身前的人踹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人吊了起来。军裤的面料黏附在我大腿去皮的伤口上,好难受!
独眼被我踹得后退两步,又冲我扑了过来。
“你干什么啊!”
我拼命地挣扎,捆住手腕的铁链被我拽得叮当作响。
他揪住我的头发,将急促的喘息喷在我的颈侧,“你太扎眼了Toki,这战场上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就你一个,长得小,像个细皮嫩肉的娘们。”
“放屁!我艹你妈!”
我要被他恶心炸了,开始用中文破口大骂。
说话间他已经扯开了我的皮带,“对,那天你带着我们突围,也是说了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