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走了出去,DJ跟在我后面。
猎刃的基地坐落在丛林之中,我拨开高耸的杂草,走了进去。
远远地,我听到了烧伤男的惨叫,然后是一声破空的枪声,惊起了好多鸟。
我回头,看向被丛林遮挡住的猎刃基地。
高空处飘着一大捧人型气球,用的是那三十二张人皮。这就是我送给烧伤男的谢礼。
“哈哈哈~”DJ在我身后笑道,“那个叛徒,老子早就知道他是内奸,艹他的时候他爽得晕过去,让他留下来,他死活都要把情报带回猎刃去。现在好了,队友都变成气球了,你看他被吓死了吧~哈。”
“闭嘴,人渣。”
一路上我很沉默。燥热的空气蒸腾着,汗水流到我身上的每一处伤口,这让我感到刺痛。
后来,我们遇上了前来接应的安以乐和陈枫。
安以乐跑过来扶住我,他说这里安全了,马上就带我回基地。
我这时才松懈下方才紧绷的神经,浑身上下的伤痛一股脑地将我吞没我勾住安以乐的肩膀,瘫倒在他怀里。
这一觉睡得很沉,而且我又做梦了。
最近的我特别多梦,我都习惯了。
我梦见我坐在沙发上,厨房有人在叮呤当啷地做饭。
“士冥。”
那人叫我。
“干嘛?”
我应。
“什么干嘛?叫你过来吃饭。”
我老大不情愿地丢开遥控器,趿拉着拖鞋走到餐桌旁。
餐桌上很简单,两个粽子,两个咸鸭蛋,一盘树叶沙拉。桌边上的日历显示着两年前的农历五月初五。
“吃吧。”
那人在我对面坐定,居然是是煊。
怎么又是你!
是煊凭空一抓,手里出现了一把白糖。他将白糖撒在自己的碗里,问我要不要白糖。
其实我是想说要的,可梦里的一切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我的身体擅自动了起来。
我捏着桌旁的一罐芥末,哗啦,洒在自己那碗粽子上。
是煊咧了咧嘴角,无奈道,“你吃这么多芥末,会把胃吃坏的。”
“我的胃本来就坏了。”
我居然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仅仅是在梦里。
“你妈怎么大过节的出去旅游了?就把你一个人丢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