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
我叫他。
“恩?”
“我难受。”
他捧起我的脸,“怎么了?”
“我觉得心脏好沉,特别沉,呼吸不上来。”
“你从利比亚回来以后就一直怪怪的,情绪也不高。”
“我可能……”我仰头看着他,“我可能快要想起点什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一直都想找回的记忆,为何会突然这么害怕。
我本能是排斥的,总觉得是不想面对的过去。这种沉闷的心情,可以被形容为恐惧。
是朕以前说过一句话,他说,记忆是最无用的继承。如果他没有重拾帝神的记忆,或许现在还是那个天真乐观的少年。沉重的记忆能让一个人心境改变多少?恐怕会改得我面目全非。
是朕把我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再睡五分钟,醒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他在一旁守着我,我安下心,睡得很沉,说好的五分钟变成了五个小时。
中午的时候,是朕带我去钓鱼台水库吃海鲜。巧合的是,这次又吃了八百块,他请的。
我这人对吃很执着,吃大餐的时候,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我高兴。
我说,你还记得上次在这里遇上了小白杨,你把冷小台召唤过来,他还没穿衣服。
是朕更正我,“那叫通灵。”
我没心情挤兑这个中二病,问了我一个更在意的问题,“对了,冷小台后来去哪了?咱班那几个都考到哪儿去了,我都没顾上问问他们。”
“哦,好多校友。”
“怎么?都考帝大?”
不能够啊,帝大,咳咳,哥考的学校不是一般人能上的啊。
“是这样的。”
是朕解释,“王将是特长生,进了美术学院。咱学校美院分数没那么高,他是特招录的。”
“我听说他是双鱼座的,多愁善感又傲娇的文艺小公举。没看出来,没看出来。”
“太骚了。”
是朕评价。
“对。”
我点头,“还有呢?”
“二戎跟他一个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