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指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可是有我们两个人全部的记忆。”
“别再浪费精力了。”
是煊冷声道,“士冥希望你好好活着,别辜负了他的好意。”
“好好活着?”
我觉得这话太好笑了,忍不住嚣张地笑起来,“我和是朕都得死,只有士冥才是应该活下来的人。”
是煊微不可察的轻叹了口气,“你们俩兄弟啊……”
他怀里的是朕苍白的可以,感觉分分钟就可以挂掉。不过我不会阻拦是煊救他,因为接下来这无趣的短暂的屎一样的日子里,我还要靠他来帮我打发时间。
“你先回去冷静一下吧。”
是煊留下背影给我,“如果你执意要救士冥的话,那就试试吧。”
“士冥你怎么搞得,怎么三天两头受伤?”
安以乐蹲在我身前,帮我给腿上的擦伤涂药。
我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从DJ抽屉里摸来的手枪。
“安以乐。”
我说,“你会杀我吗?”
“杀你干什么?”
他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地往我腿上贴着创可贴。
“那Toki呢?”
“那当然啦,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人。”
“哦。”
我抽出弹夹,百无聊赖地往枪里装子弹。
“说真的士冥。”
安以乐低着头,“我特别庆幸你不是Toki,我觉得我们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哦。”
我娴熟地组装着枪支。
“好啦,粘好啦~别碰水啊~”他满意地拍拍我腿上的创可贴,抬起头。
嘭。
啧,他靠得太近了,溅了满手的血。
听闻枪声的DJ推开了门,看到屋里的光景,吹了个口哨。
我慵懒地仰在沙发上,滴血的手垂在一边,懒得去擦。
DJ走了过来,一手掰过我的脸,俯身贴到我脸前深深嗅了一口气,就像他以往那样。
“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这个味。”